林鉴影一直陪着闻清许到回家，给他送上楼以后，站定在门口。
“那我就走了，你早些休息。”
闻清许看不懂林鉴影。
明明之前还狂热得像是猫见了耗子，现在突然一下变得这么疏离，他还有点不习惯。
这种有距离的态度，总是会让人觉得可近可远，坐立不安。
“你进来坐吧。”
闻清许打开门，邀请林鉴影进门。
他走进厨房给林鉴影沏了一杯热茶，端出来，坐在了林鉴影对面。
“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我了，所以才这么谨慎的？”
闻清许为了缓解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开了个玩笑。
林鉴影听见他的话，不禁莞尔：“是啊，我知道我罪不可恕，只能小心行事了。”
他的话并没有逗笑闻清许，闻清许的神情反而认真起来。
闻清许想起下午张益佳说过的话，决定给林鉴影一次机会。
他十分认真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一起都说出来，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
林鉴影不由得一愣，沉默着低下头，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
他最对不起闻清许的地方，就是娶了闻清许以后，放任闻清许一个人独自寂寞。
一直到他离开人世，他都没能给闻清许足以匹配得上他深情的爱情。
但是这话他怎么说出口，说出来又怎么向闻清许解释呢？
没发生过的事情，是否就可以当做没存在过一样呢？
“你真的喜欢我吗？林鉴影。”
见他一直不开口说话，闻清许有些情急。
他忍不住张口质问，站起身，一双眼睛悄然红了一圈。
饱含着难过的情愫。
林鉴影抬起头，看见闻清许红了的眼眶，顿时心就像被狠狠扎了一下。
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也跟着站起身，走到闻清许身前，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任由闻清许闹别扭一样的挣扎，也挣扎不开。
“我喜欢你的，清许。为了你，我可以隐忍想对你做的一切事情，也可以改变我的生活习惯。”
林鉴影愿意尊重一切闻清许的意愿，和他喜欢的事务。
闻清许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听着耳边他的表白，偷偷露出自己的双眼，又重新躲起来。
他声音闷闷的，嘟囔着：“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但是我知道，闻家和林家的联姻，肯定由不得我的意愿。”
林鉴影听见他的话，心忍不住猛地一沉。
他轻轻松了抱着闻清许的力道，低下头看向他，问道：“你……不喜欢我了？”
就连林鉴影自己都没听出来，他的声音里面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怎么会，”闻清许与林鉴影拉开距离，抬头看向林鉴影，难得坦白，“我喜欢你，说不定比你喜欢我还多。”
这样的坦白让闻清许耳朵一热，林鉴影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
言语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他低头温柔地亲吻上闻清许的眼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明白，我明白的，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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