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时,何君来也在群里发了信息,聂行云已经看到那个帖子了,何君来直骂汪轼脸皮是真厚,问需不需要年赋搞一下汪轼的比赛名额。
聂行云说自己正跟年赋在一起,何君来就没再提此事。
这件事聂行云想做就没什么果断不了的,但是现在,他不确定柯昔知道了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他明白逾矩的意思,也明白了柯昔讨厌逾矩,但他不知道柯昔的逾矩的界限在哪里。
柯昔喂完春卷就回房洗澡休息了,看小孩也是个体力活儿,他已经没什么脑子思考别的事情了。
但房门不久后就被敲响了,开门,是聂行云站在门口,正拿着南叔给他的两本画册。
“谢谢聂老师。”
柯昔接过就要关门,但聂行云伸手卡住了,垂眸问他道:“没事吗?”
他边转头把东西放好边问:“有什么事?”
找事做,人转移话题的惯用手法。
聂行云索性靠在门框上:“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柯昔手指一滞,说有点太累了。
“汪轼的事看到了吗?”缄默几秒,要不要帮柯昔解决汪轼,他选择直接问。
又不是聂倾的商业战场,聂行云讨厌揣测人心。
听到汪轼柯昔敏感回头,他不太确定聂行云知道的是什么,毕竟自己才刚刚跟刘名说过不久:“什么事?”
柯昔没有允许他进房间,他就一直靠在门口没有进来,还挺听话。
“君来说汪轼的比赛作品有问题,你不开心的话可以让年赋联系一下主办方彻查。”
何君来告诉的那便合理了。
那看来是还不知道,汪轼用的就是他柯昔的稿子。
聂行云正儿八经的,估计也没几次这么询问过人,柯昔觉得好玩:“聂老师原来也会滥用职权啊?”
但聂行云很难逗,他不以为然道出逻辑轨迹:“跟我有什么关系,用的是年家的权。”
“……”
“帮我谢谢学长。”对面又不是刘名彭昶,柯昔认命不逗了,“但是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是聂行云预料之中的回答。
按照柯昔对待汪家的态度,觉得能自己干得过的哪里会乞求别人。
聂行云“嗯”了一声,但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柯昔在想是不是还得自己亲自下令赶人。
他不禁歪了歪头:“还有什么事吗聂老师?”
聂行云叹了口气,有点投降的意思:“有点东西给你,能进来吗?”
柯昔诧异,但还是点头让人进来了。
“要给什么?”
柯昔房间放了几幅画架,其中那张未完成的作品已经重新夹上了,聂行云一进来就看见了它。
柯昔见人望着那张画,转身迅速将画盖上了,没话找话。
“这儿应该能画画吧?”
聂行云点头,没戳穿小朋友这个问题已经在看房那天确认过了,将一个小盒子给了柯昔。
“什么?”柯昔没急着打开。
“北山上求的玉佛。”聂行云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说。
柯昔一顿,打开那个红色的小盒,里边躺着的果然是被山上卖的玉佛。
怕什么来什么。
柯昔说不通自己再次看到玉佛的心情,没有比柯铭奕和昔夏枝对他更好的人,所以他逃避自我的谴责,将那块碎裂的玉佛藏起。
他一度以为不会再有人为他做这种虔诚的事。
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
山上的佛保财保平安,佛品只烧虔诚不烧钱财,只要够虔诚佛就会给你一个好结果,建议聂行云给家人带。
被山上的玉佛确实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但这样烧虔诚的东西都是礼轻情意重,柯昔不知道聂行云看待两个人的关系,又是怎么理解自己的话,起码柯昔觉得自己跟聂行云的家人比拟不了。
“怎么给我送这个?”
没想到聂行云像是不知道求这东西的过程有多麻烦:“鼓励式教学?”
聂行云肯定道:“我可以肯定,你的作业是我最满意的。”
柯昔被说得不太自然:“我以为你起码会替尘尘买。”
“他爸妈会给他求的,这种事不用我僭越。”
按这个逻辑柯昔自然也不用聂行云操心,但柯昔后知后觉发现,聂行云是知道他没有双亲了的,又是以什么心态在为他求平安佛?
柯昔没问,聂行云看待两个人的关系送他这个所谓的鼓励式教学礼物?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收到这枚玉佛,自己开心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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