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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呢,上次那么早他就在你家,原来早就—— ”他又忽然想起聂行云在自己这里还是观察期,“不是,这才多久啊你就妥协了?”

柯昔:……

他决定放任刘名自说自话。

“不过也是,一直住一块儿卿卿我我的时候忽然叫一声聂老师会萎掉吧。”刘名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下,“喊一声估计聂老师要收作业了吧……”

柯昔:……就说这人嘴里吐不出好话来。

“闭嘴。”

看他真不搭理了,刘名才勉强当回了正常人。

“但是聂老师为什么要辞职啊?”刘名很夸张地“啊”了一声,不太相信,“你们罪不至此吧?”

柯昔:……

“跟我们没关系,”柯昔淡淡道,“你还是闭嘴吧。”

看到考场,柯昔麻溜地拐了进去,没给刘名再叭叭的机会,但还是听到好友那句:“记得注意点儿汪轼啊。”

汪轼被退了学,按照京大查卡进校门的情况,要进来也有些难度。

但是归根结底汪家人也算咎由自取,汪父是因为税的问题进去的,又不是因为他,汪轼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而闯进京大来跟他要死不活吗?

还是他就这么倒霉,一个学期就学期末回来考个试,就让他碰见了?

汪轼胆子不算大,之前在美术教室仅仅是掐了一下,就被柯昔吓到了,就是回来京大,也该考虑是不是会被自己打死吧?

柯昔并不害怕汪轼。

倒是聂行云上心得不行,第二天最后一天考试,他直接跟柯昔一起下车,一前一后进了校门。

“你怎么跟着进来了?”柯昔问。

聂行云跟在他身边:“君来他们答辩,我得给他们处理一下。”

倒是忘了,聂行云还是要尽职尽责带完这一批学生才算成功辞职。

柯昔点点头,去了美院楼。

等他进了楼,聂行云却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楼大厅的长椅上坐着,等柯昔出来。

刚刚那一环,但凡何君来忽然出现都要露馅。

何君来的答辩早就结束,不然聂行云就不会那么放心地忙公司的事,好在柯昔没有再多问,不然又要说他夸张想得多。

彭昶看到了是聂行云送柯昔来的,开画前还在问柯昔知不知道他俩在学校论坛的帖子已经建起八幢大楼了。

柯昔说不知道,回头也给你跟江眠辛建一幢。

江眠辛下楼帮彭昶买饮料,听到这里还不忘记站自己男朋友这边:“刚刚在楼下看到聂教授,似乎在等你考试结束。”

今天也不算考试,算是结课作业,一画估计就要一下午。

柯昔又不笨,当然猜到聂行云是骗自己了,前脚刚想下楼让人走了老是后脚就进了门,把前脚扼杀在了摇篮里,柯昔只能匆匆给人发了条信息。

老师放在期末上的作品要求尤其刁钻,大抵是在报复他们平时逃了太多的课,这会儿势必要他们一坐就是一下午。

好在柯昔下楼的时候没看到聂行云的身影,这人实在是难得听劝。

彭昶和江眠辛跟在他的身后,等刘名从另一个班出来汇合,他们打算等会去吃一顿,聂行云非要跟着柯昔也无所谓。

柯昔垂头查看聂行云有没有回信,见柯昔抬起头,彭昶正要喊他的名字,前门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疾速、慌乱。

对上柯昔视线那一刻,原本要开开心心叫出口的名字,叫出来却满是惊恐。

“柯昔!躲开!”

柯昔肩膀一痛,整个人都被扑倒了地上,身后的人一身的烟草味,倒地后闷哼了一声,好似无伤大雅。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尖锐的声音响彻美院楼。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是汪轼。

他真的来了。

大概是看柯昔毫发无伤,柯昔艰难地坐起身来时,汪轼正打算二次进攻。

柯昔的脑袋有些恍惚,刚刚被砸在地上的那一下力道太重,明明知道该要伸手阻止,但就是无动于衷。

有反应的是周围的人,彭昶边跑过来边喊:“快拦住他!这小子带了刀!!!”

“120!阿眠!拨120!啊不对!先去找个校医过来!聂教授被捅了!”

人越来越多,柯昔的脑袋越来越发蒙了。

汪轼穿得落魄,往日的少爷气息全无,被几个人压制了嘴巴里还念叨着“都是你都是你”,柯昔觉得很烦,像念经。

“柯昔,你先起来?”彭昶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好后,才看向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柯昔,“你这样碰着聂教授,等会聂教授的伤口可能会止不住血。”

柯昔呆呆地抬头。

“血?”

彭昶还没有回答,柯昔就想起来了,他确实看到了血。

身后的人双手还搂着他的腰不放,血液流了一地,沾湿了他的裤子和外套。

“阿星。”

抱着他的人叫他的名字,为了让他放心,似乎还叫了好多次,他现在才听见。

但他眼里只能看到了一片鲜红,他伸手去捂聂行云的伤口,血液有些沾上了他的脸颊,慌乱地问彭昶。

“好多血,彭昶,好多血,怎么止不住啊?”

聂行云没办法动弹,只有双手是自由的,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表情,只知他也不阻止柯昔的动作。

偏偏倒在地上的是唯一的专业人员,去拉校医的学生迟迟未回,周遭已经有人在问要不要直接送去医院了。

“柯昔你别摸!那是聂教授的伤口!”

彭昶看着柯昔的动作着急,想去拉,但聂行云又不放人。

而柯昔完全不给反应,只自顾自地给聂行云“止血”,彭昶皱眉,又喊了几声,发现柯昔就是把他们的信息都屏蔽了。

他对上柯昔的目光,才发现漂亮的男生瞳孔里毫无神韵,脸上沾着些许血液,活像恐怖故事里遭人牵线的木偶娃娃。

他想让江眠辛上前阻止,就看躺在地上的男人将柯昔搂得更紧了。

“阿星。”

彭昶听见他说。

“没事的,阿星。”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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