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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掩埋的大地上星火无声搅动着夜色,唐云从空间裂缝里走出,月亮位于高空,黑夜已替代白日,那幅水彩画静躺在脚下,鲜艳的色彩同这灰烬的世界格格不入。

唐云捡起水彩画踏上烈火焚毁的向日葵铺出的花径走向村庄。

村庄寂静无声,烧焦的黑石散落在地面,倒塌的木桩拦在路上,透亮的火星在其中隐隐发亮,一场适时的风吹过来,星火愈发明亮却怎么也爆发不出昔日的光辉。

随手招来一片乌云下起大雨熄灭余火,穿过村庄来到那处竹林。

竹林外围折断的竹子七零八乱倒塌一片,竹叶片上燃烧的火焰即使将翠叶焚毁也没能点燃里面的竹林分毫。

从那火焰分界线穿过,里面是幽静竹林,虫鸣此起彼伏,露水挂在竹叶上。

银光河前一袭蓑衣静坐,一只小竹探出河畔,弯曲的顶端银色细线落入光中,不多时银线颤抖起来,那小竹一甩鱼儿欢跃的跃过一座伶仃的坟墓。

鱼儿入手静坐的“蓑衣”缓慢起身,掏出草绳熟练的穿过鱼鳃绑在一个生锈的铁锄上,铁锄上此刻已经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你的东西。”

唐云伸出手画卷自然展开。

“蓑衣”缓缓转身草帽下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目光落到那幅画卷上,欲要扛起的铁锄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这不是我的东西。”

男人苦笑着摇头,但还是接过了画卷并蹲在墓碑前,手臂搭在木柄上稳住铁锄,在那光滑的灰色石壁前拿着画对比了一下位置。

“有粘胶吗?借用一下。”中年男人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了手。

唐云掏出一个锡纸片扔了过去,“一次性的,不用还了。”

“这是在那场反抗命运的勇敢者与为爱疯狂的倒霉蛋博弈中遗留下来的东西。”

咬着包装边男人撕开包装挤出里面淡灰色的胶水,仔细均匀涂抹在画卷背面。

“我只不过是一个只会逃避现实,躲在阴暗角落里偷窥这一切的老鼠,天要我活那我就活,天要我死我就往地里面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再次对比了一下角度贴上画卷,用手展平拍了几下。

“歪了吗?”

“往左上角移一点。”

男人伸手按住画卷往上挪动,只听一声细微的“嚓!”画的右下角撕裂开来。

“额......”

男人愣了愣手指压住那一角企图拼接回去,但越是这样那一角越是拼不回去最后直接从石碑上掉了下来。

“破碎的纸张如果只用凡力是无法恢复到从前的。”

一抹灵力包裹那一角重新贴合上石碑,光暗流光沿着裂纹滑过修复破损的一角。

看着面前恢复如初的画卷男人的手定格在画前苦笑着,用手触摸画卷上的三个小人儿。

“凡力也好神力也罢,不是对的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应该去过了那座宗罪圣殿了吧。”

“刚从哪里回来,什么也没得到。”

“你许的什么愿望?”

“复活一个人。”

“是这样吗?看来你的因果线比我想得还要重。”

男人起身缓缓转过来,面前神色失落却又故作坚强的少年让他不由得一笑。

不知是他真的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眼前的少年,还是在夜深人静无人相伴的时候开口和自己讲着自己的故事,装作热闹冲淡寂寞。

总之男人开口了讲述着曾经。

我叫李沐南是一名植物学家,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各种植物。

【初始之地】的那一角,触碰神魂的高塔,宇宙抛弃的国度那便是我的家乡。

宇宙最初,世界诞生于虚无,代表【创造】的“风”吹出了“生命”,最初的生命是呆滞的,黯淡的,没有动作的。

若风够猛“他们”就随风走一段,若雪够强“他们”就换上白装,若雨够烈“他们”就沉溺于海洋随波漂洋,如此反复。

“他们”没有得到完善,时间便腐蚀不了“他们”的躯体,死亡便湮灭不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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