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被投毒已经足以令她心惊。
这次欣贵人又突发腹痛,竟是连原因也难找着。
按照欣贵人自己说的,吃穿用度一应小心。
就连喝的水,也都是品儿亲自试过了才能进口。
别宫送的东西,更是一动不动悉数放在库房里面。
那这凶手,又是怎么不动声色的作案的呢?
宝娟换好衣服,就和品儿一起来到殿内。
安陵容见了宝娟,二人会心一笑。
有宝娟在,安陵容一向安心。
她见宝娟进来,忙起身给她让了位置。
三人开始分析起事件始末来。
“近日娘娘可曾受过什么惊吓?”
欣贵人摇头。
“不瞒妹妹,自上次遇袭以来,我就一直在宫内静养不曾出门。”
没有惊吓,没有摔跤。究竟是什么呢?
宝娟咬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不住的想着。
“那吃的什么药?用的什么膳?水果、点心。心中可还有数?”
欣贵人摇头。
“药是品儿亲自去太医院取来自己熬的。膳食点心果子全部都是宫里自己做的。每餐之前,品儿都一一试过我再吃的。”
“既然吃食没有问题,那宫里的陈设、胭脂水粉可有换新的?”
欣常在和品儿还是不住的摇头。
宝娟皱着眉头,不停的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瞥见了梳妆台上,放着皇后赏赐的那根簪子。
一下子灵光闪现,对呀。皇后就爱搞这些动作。
自己怎么没想到?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上前拿着簪子仔细端详了一番。
欣常在见宝娟这番行为,很是不解。
安陵容也迟疑的看着宝娟。
这簪子也不能吃,也不能用。
这难道会有问题吗?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
“难道这簪子?”
宝娟心一狠,双手握着簪子的两端,使劲一掰。
几粒米粒大小的药碗从里面滚了出来。
安陵容忙捂着鼻子。
“宝娟,快丢出去,好重的麝香。”
宝娟一惊,掏出手帕,将地上的药碗拾起来包好。
交给品儿,让她小心包着,别让香气散发出来。
安陵容和欣贵人此刻抱作一团。
任她们日防夜防,却偏偏在这头钗上出了问题。
谁能想到皇后当众赏赐的簪子,竟然是这毒物。
欣贵人双目紧闭,泪水不住的往外涌。
“她为何要加害于我?”
安陵容紧紧的抱着欣贵人,心头害怕和庆幸不断的交织在一起。
反复裹搅这自己的心灵。
原来这宫里,慈眉善目的未必就是好人。
难怪,难怪宝娟一开始就和自己坦白,她是皇后的人。
宝娟做出“嘘”的手势提醒她们二人。
此时事关重大,不可妄言。
随即,她遣散了所有下人。
关上门对欣贵人说。
“娘娘,您不妨称病几日。记住。别让人知道你胎儿有恙,只说偶感暑热,饮食难下,身体疲乏。”
“这只簪子,我找宫外匠人修复,大小场合,您仍然戴着。千万别露出马脚。”
欣贵人知道宝娟这是在保护自己,全部答应一一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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