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皮筋、弹玻璃球、丢沙包、踢皮球,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汪新沉睡的童年记忆被唤醒。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玩耍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的压力。
“小汪叔叔回来了!”
“小汪叔叔回来了!”
看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汪新一时童心起陪他们踢了一会儿球。
小家伙们哪里会是汪新的对手,一连七八个球全都落空,只能屁颠屁颠的去捡球。
逗了他们一会儿,汪新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给他们分了。
大白兔奶糖,别说是在七十年代了,就算是在九十年代,那也是哄孩子神器。
神奇到什么程度?
哪怕是哇哇大哭的孩子,看到大白兔奶糖之后也能立马止声。
看着分到糖的孩子们脸洋溢着笑容,汪新脸也流露出笑容。
“小汪回来了!”
“怎么样,路顺利不?”
跟他打招呼的是副司机老吴的媳妇,汪新卸下肩的布兜子。
“嫂子,这都是给他们捎的东西。”
“你张罗一下,给他们分分。”
包里装的是一些布料、糖果、山货,都是平日里不太好买的东西,院里邻居特意托他捎来的。
“小汪,看见你蔡叔和小年了吗?”
眼瞧着汪新要回家,老蔡媳妇紧忙问起自家老头、孩子的消息。
“下车后我们就分开了,我瞧着他爷俩好像是去澡堂子洗澡了。”
回了一句话后,汪新就麻溜地回家了。
至于身后那些老嫂子、大婶子逗闷子的话,他是一句话也没听着。
到家之后,汪新放下背包,来到汪母了香。
望着燃起的香火,汪新的心里五味杂陈,默默无语。
“汪新,别愣着了,赶紧过来端菜。”
说话的人名唤汪永革,他是汪新的父亲。
自打妻子离世后,他便独自照顾着儿子,一直没有再娶。
“爸,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怎么炖起鲤鱼来了?”
“今儿你小子运起不错,有口福了。”
“你龚叔一大早跑去钓鱼了,就钓了两条鲤子,我顺道抢了他一条。”
汪新端菜桌,一条红烧鲤鱼,一盘清炒土豆丝,他又盛了两碗米饭。
“你们那辆车出去一趟一来一回就要三天两夜,不长也不短。”
“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汪新说。
“还成。”
“一开始会有些不习惯,慢慢就好了。”
汪永革对于儿子的态度很是满意。
“路没遇到什么事吧?”
“爸,马叔回来了。”
“马叔,哪个马叔?”
“就是马燕他爸。”
“马魁?”
汪永革夹菜的筷子停伫在半空中。
“马魁回来了?”
“他不是在松林农场改造吗?”
“你怎么知道的?”
汪新把车的事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汪永革一脸疑惑。
“现在也不到时候啊,怎么就送回宁阳来了?”
“车我跟陆叔也探讨过,估摸着应该是有什么变化了。”
汪新放下手中的碗筷,望着脸色变幻的汪永革。
“爸,要不您受累帮着扫听一下?”
“这要是平反了,马燕她们娘俩不也有盼头了嘛。”
汪永革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我去段里打电话托人问问。”
“不过,我不保证能打听得到。”
汪永革还沉浸在马魁回宁阳的消息中,汪新再次丢出一个炸弹。
“爸,我决定了,我要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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