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呜呜……”
小黑妞儿发出类似的声音,屁股往地上一坐死沉死沉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货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
死沉死沉的。
“黑妞儿你咋啦?”我低头奇怪地看着她。
“呜呜呜~”小黑妞儿发出低吼声。
养狗也有些日子了,我知道这代表什么,恐惧、发怒。
程橙在里边喊我:“她不进来随她,赶紧来小徒弟!”
我摸摸小黑妞儿,把她的狗链子挂在旁边栏杆上,便朝屋内走去。
她嗷呜,低吼一声咬住我的裤脚,我看了她一眼,挣脱走进去了。
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房门关上,好像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
房间乱糟糟,地板早就看不出颜色,唯独书桌一角十分干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摄影器材和支架摆放整齐,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开着,闪烁荧光。
旁边的台灯上,粘着那张符。
程大伯看样子真的很关心他,从我们家出去之后,就直接给程树把符送过来了。
阳台窗户敞开,外面细雨飘进来,屋子很潮湿。
我们仨坐在阳台上聊天,程树递给我一根烟,我俩抽着。
“小树哥,你到底怎么啦?大伯去找我了……”
程树苦笑:“你想知道啊?我这人负面情绪很重的,不想把你们都感染了。这小兄弟我很喜欢,让他远离这些事吧。”
他看了看我。
程橙大剌剌道:“他是我徒弟,就这命了。”
我白眼道:“我不信命。”
“切,命就是命,信不信都是命,别啰嗦啦,小树哥你快说吧。小远子对你的事不熟,你就从最开始的说起,那个梦还在做吗?”
程树点头:“前不久都还在做,最近忽然没有了。”
他开始诉说那个梦。
当事人亲口说出,那种细节就和第三者复述的完全不同了。
这事儿要从他小时候说起,记不得从几岁起,程树就一直做一个梦。
梦里是个乡村小院,石头垒起的矮墙,还有山楂树和李子树。
这两种树,是程树长大之后才知道的,以前只知道有两棵大树。
树下有个女人,勤劳朴实,二三十岁吧,正在洗衣服。
她穿着牛仔裤,白色的夹克,粉色毛衣。
梦里是艳阳天,树荫下十分凉快。
女人一边洗衣服,一边哼儿歌,逗旁边的孩子。
有两个孩子,程树知道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比他大一些的小女孩。
程树在玩土,小女孩抱着布娃娃。
这样温馨的场景,陪伴着程树十几年。
他一直渴望梦能够延伸到现实,可惜没有。
他也希望梦像连续剧一样,可以一幕一幕接着演,但也没有。
程树很坚持地认为,那梦就是他自己的真实经历。
女人就是妈妈,女孩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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