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来!快说!”江清挠他。
“七天后,我们打开粮仓房门,发现粮仓壁上挂着一坨臭肉。那老鼠,就一条腿勾着整个尸身。哦,它就是用那条断腿勾着的。”杜子远靠近江清耳侧,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是在诉说着优雅的事情。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江清耳朵有点发痒。
“那粮仓壁还有着老鼠的牙齿印,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杜子远诱惑地说道。
江清听得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脑子里一只饿死的老鼠挂在粮仓壁上的画面挥之不去,顿时就失去了再去研究田鼠的好奇心。
他幽怨地看向杜子远:“相公,你越来越坏了!”
杜子远捂嘴闷笑。
但是江清又确实想知道黑水泉是不是有神奇的功效,于是他打起了其它小动物的主意。
可能老天也是感应到了他心中所想,隔天,就有一只学飞的小麻雀掉到屋檐,摔了下来,受伤了。杜老爹把它捡起,想把它丢出去,被江清讨要了过来。
江清盛了黑泉水,放它旁边。小麻雀仿佛受到指引似的,拖着那只断了的翅膀,艰难地挪到碟子边沿,“吨吨吨”地喝了起来。不一会儿,碟子里的黑泉水,居然肉眼可见地少了。小麻雀喝饱了水,还对着江清“叽叽”地叫了几声。
江清见它活跃起来了,就扔了几片菜叶过去。谁知,小麻雀居然用力地往外挪动身子,还扭过头来,一副嫌弃的样子。是的,江清从它的表现里看到嫌弃,真是神奇。
但小麻雀不吃东西可不行,于是,江清向杜子远请教喂养小鸟的方法。
杜子远看着地上被绑着腿,折了翅膀的小麻雀,一时无言。他不清楚自家夫郎是想拿它当爱宠,还是想养大吃了。可是,麻雀就那么一点肉,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权衡了一下,斟酌着说道:“清哥儿,前头你养的田鼠也快要长大,可以剥了晒鼠干。这麻雀,不好养,放了罢!改天我让阿爹上山捕只山鸡给你打牙祭。”
杜子远的脑回路和江清的不在一个频道上,让江清很是无语。
“相公,那窝老鼠任你处置,我没意见。但这只小麻雀,我现在还有用,你就教教我嘛,怎么喂养?是不是直接洒一些大米到地上,让它自己啄吃?”
江清怕小麻雀饿死,就想拿大米喂。也就是杜子远宠他,若是别家的夫郎拿大米去喂小鸟,肯定会被当家的骂死。
杜子远见江清执意要养麻雀,就不再劝说。他转过轮椅,不再去瞧那麻雀。忽地发现小麻雀喝的水黑乎乎的,以为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就想把它倒掉。
江清连忙阻止。“相公,这是我专门为小麻雀准备的水,嗯......草药汁。对伤口有好处,不用丢。”
小麻雀也仿佛通灵似的,用那只没受伤的翅膀护着碟子,“叽叽叽”地叫个不停,大有一副谁敢拿走这水,它就和谁拼命的样子,简直成精了!
杜子远心有疑惑,江清不等他问,就赶紧把他推了出去。
杜子远脸上不显,决定晚上再好好“审问”自家夫郎。
但是当天下午,他还是给江清做了一个简易的鸟笼,笼里还自带两个小木杯,江清心花怒放地对他又吹了一堆彩虹屁。
至于晚上的“审问”结果,也问不出什么。江清几句吟哦,就把杜子远的魂给勾走了。
第二天,江清来查看小麻雀的时候,发现它居然精神抖擞地在笼子里扑腾翅膀,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江清很确定,小麻雀的一只翅膀是断了的,而且也见血了,他也没有为它做过任何处理。可是,才一天的时间,它就痊愈了!这个太神奇了!他不相信小麻雀会有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唯一的解释,就是黑泉水助它自愈。
那这黑泉水可是个宝哇!有了它,就有了希望。江清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实施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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