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今年就有小辈要表演这个,不稀奇了,老爷子都给出不少资源了,她要是再拉一曲,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
人一旦多了,八百个心眼子都有。
沉夕头一回面对,周围的私语声表面好像很小,但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
“师从祁牧。”印归星不理,上前到印老面前只说了这句话。
“哪儿来的不知名的书法家。”那男人提溜着沉夕写的图,站没站相,嘲笑得肆无忌惮:“这字也写得一般吧?风格都没练出来,别是随随便便写来敷衍的吧?”
印老拄着面前的拐,只问印归星:“祁家的?”
“祁老的爱孙。”
那还在笑的男人停下了笑声,哗然之声一片,印归星只是定定看着陷入沉默的印老,又说:“晚辈送的是祁老亲笔提画的瓷瓶。”
祁老是印老的多年好友和发小,二人十多年没见过面。
竟不想印辞家里有这层关系。
庞檀站在沉夕身边:“幸好提前留了一手。”
沉夕:“...”
就她以为是单纯找个老师练字?
这场会唱礼一半,印辞被印老叫到了书房去单独谈话。
沉夕跟在庞檀身边,她走一走,沉夕在旁边拿点吃的,也不多说话。
“不愧是印辞家,您家教导有方,一对儿女才貌双全,每每在主家都能夺得头筹。”来了一对母女,女方穿着白色披肩,唇上口红色彩艳丽。
“哪里,都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点罢了,肯定不及您家送上的。”
这宴会生生让沉夕品出了古代宫斗剧的味道,她也不敢光吃东西了,生怕也被cue到。
倒是庞檀自己提:“我家孩子就只会吃,什么都不会,可担心着的。”
沉夕站在庞檀身后,微微温和一笑,气质如冬日枝上寒雪,全是疏离不近人:“二夫人好。”
印家直系二少印流生的妻子,沉夕脑海里对直系几家印象都挺清晰。
印辞少年意气,大学那会儿便跟着身旁的朋友一起创业,顺应时代也得了运气成了自己事业的第一桶金,之后便是蒸蒸日上。
眼看着越做越大,直系几支平平,一些不由眼红,生怕他来争几分本来属于他们的碎银。
也不说印老手上那些人脉资源他们能否把握住。
稍算有些能力的直系大少,也是只能勉强稳住。
庞檀好像并不担心印辞,印归星那边被一群人围住不知道在谈什么,暗中不少眼睛盯着她们,无声的硝烟明显漫到了她们这儿。
庞檀很自信,用夹子夹来一块甜点,捏在手上,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却穿着色泽较暗的衣服。
“不用理,吃你的。”庞檀给沉夕塞了一块甜点,自然利落,好像周身并没有什么人在看。
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即使是印黎也能轻松在这样的会上拔得头筹。
初初经历,沉夕的表现平平,话不多也不露怯,含锋不露芒,很符合她们家的作风。
庞檀心底对她又升几分好感。
一家子到晚上离开,印辞问他们:“要不今夜留下?”
“不了,老爷子给你说什么了吗?”
“他交给了我几个项目,顺便想让我带带印颂。”
庞檀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不语:“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为别人做了衣裳。”
印辞开着车:“他以为咱家就我一个人做事,叫他来帮个忙。”
“印归星是什么形象?”
“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妮子给他灌输的印归星是个为女人要死要活的性子。”
言罢,他却问沉夕:“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叫幸雨晴的女孩?”
“是,怎么了吗?”
“哦,主家出了个奇怪的娃,非要转到你们班上去,目的是为了陆知光。”
沉夕:“?”
她心底莫名。
“什么意思?”
“她事儿不少,不知道怎么了和陆知光搭上线,救了他两回,我叫人调查了一番,她一直在想办法要转去你在的班。”
沉夕心底:“??”
印辞说完:“印老提了一回她,对此人挺赞赏,你有空届时就看看吧。”
沉夕心底奇怪,有点不安,翻出了随身带的本子记记知识点,加深印象。
无他,学习缓解心情,足以面对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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