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印黎,今天是我来到这个陌生之地的第三天,在这之前我难得一回回家在家里的床上睡下。
.......
鬼能想到我穿了啊啊啊啊啊!
通过对脑海中记忆的梳理,总之我发现了自己是本小说里面的配角。
——2018年7月17日】
印黎写完,看向窗外黑的毫无光点的天,可能带一点深蓝,半截儿没有规则的月亮,云雾半掩,若隐若现。
她转了转笔,突然笑了:“有意思。”
合上本子打算洗漱去睡觉,印黎站起来伸展身体。
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她不想考虑。
眼睛还没闭上,她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是原身的后妈和父亲。
隔了一会儿,还有小孩儿的哭声,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轻轻敲门的声音响起,印黎下床开门。
男孩儿,看起来三四岁,抱着娃娃穿着睡衣,眼角挂着泪,在印黎开门以后停下了哭泣的声音,站在门口抬头仰视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他叫沉玉,印黎把他拉了进来。
“嘭!”
在他身后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小孩的体型阻挡不了任何视线。
印黎能看见屋里穿着长裙的女人把玻璃杯扔向了站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咒骂的声音一顿,闪躲,然后怒不可遏。
印黎心里一句:oh my god!要白热化了!
小娃娃额头上有血,印黎蹲下身来抽了张纸小心擦了擦,见不是孩子自己的,才放心拉他去洗一洗。
沉玉带着玩偶爬上了床,印黎毕竟不是原身,虽说这奶娃娃挺乖的,但她还是有点不自在和个奶娃娃一起睡。
“姐姐,想听小红帽。”
印黎,脾气不好,无洁癖无不良嗜好,爱好熬夜打游戏田竞等各类体育比赛以及和朋友出去玩,如今的她盘腿坐在床上和个小孩子大眼瞪小眼。
“姐姐?”这孩子半晌不见印黎理会,侧头疑惑,看起来傻兮兮的。
“不讲,赶紧睡觉。”印黎板着脸,让小孩儿睡床里面,自己在床边。
“好哦。”孩子不闹,说睡觉就睡觉。
夜里黑漆漆的,月亮已经进入云层没有丝毫光线泄露,天空中看起来闷闷的一团白。印黎躺在床上失眠,她非常肯定自己现在缺根烟就是忧郁emo王子的形象了,直到身侧贴来一团软热的棉花。
印黎:“......”
更不习惯了。
黑夜中的印黎睁着眼睛,听着门外吵闹和桌椅移动摩擦的声音逐渐归于安静,她缓慢抽出手,揉了揉那个悄悄埋在她衣服边哭泣的小孩的头。
长叹口气,造了什么孽啊这么惨。
她下床去了卫生间,熟练的抽出一个盆,接了点热水,把小孩儿从被子里面捞出来。
红彤彤的小鼻子,上面挂着晶莹的鼻涕,混着眼泪,一大把。
【才不是因为什么习惯,纯粹是因为嫌弃他的鼻涕。】
热毛巾连着鼻涕,一起擦去了眼泪。
从皱眉用两个手指挑着毛巾到熟练浸泡洗毛巾换水,到再给孩子擦脸。
前后不过几十秒。
要是我那个洁癖严重的哥能这么干?不给你揍死。
印黎边把毛巾扔进水里面,冷冰冰的说:“以后不许哭了,哭有什么用,你爸你妈会不吵架吗?不会。”
三岁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印黎麻溜上床:“睡觉。”
“姐...姐姐,嗝,想,想听《小红帽》。”
眼见娃又要哭,印黎一凶:“不许哭!”
直接把孩子吓住了。
她和小娃娃对视几秒,认命般从抽屉里面抽出那本《安徒生童话》。
......
印黎僵硬读完最后一句话:“丑小鸭最后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
“我会变成白天鹅吗?”
印黎不屑地笑一声,在孩子期待的眼神中讲:“你不会,因为你是人。”
成功给沉玉一记心灵的重击,破碎了他成为白天鹅的梦想。
“赶紧睡觉了。”
在梦中,她隐约看到了本来的自己在写日记。
印黎之前的人生是小说中命定好的,一个路人甲,基本是要被炮灰。
她的炮灰结局就是被送去联姻,家破人亡。
这些她极力避免思考下去的东西,她跳出自己的世界来到外界,她一直在挂念着。她不想让家人因为自己遇难,即使她叛逆、她埋怨。
印黎可以看到她在写日记,但内容她看不见。
她看见父母和周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外来者的异样,她冷笑,觉得嘲讽,觉得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她,她想着大不了就一辈子让她留在这儿,她亲爱的父母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调包了。
直到饭桌前,沉夕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会送我去联姻吗?”
那对父母愣了愣,对视一眼,然后笑了:“傻孩子,怎么会,就算破产了也不会送你去联什么破姻。”
那一瞬间印黎呆住了。
她的爸爸妈妈还在说:“你是我们的宝贝,你的未来会无忧无虑,爸爸妈妈不要求你挣钱继承家业或者是结婚,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让你和你哥哥还有我们家有更多的选择。”
印黎其实一直都很生气,爸妈以及哥哥都越来越忙碌,归家越来越迟,所以她也要出门,家里的佣人也不敢拦着她,她硬是要出去,即使是爸妈也管不了。
她以为是他们不在乎她。
......
她想不明白,赚那么多钱,为什么呢?
她有点想家了,但是不想承认,就那样在梦里待了很久。
直到她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自己掉眼泪了。
沉玉趴在床边,盯着姐姐的眼泪,然后笑:“姐姐,你昨天说哭没有用,你也哭哭了。”
这甜甜的小奶音,如果不理解话中的意思,肯定会觉得是个很可爱的娃娃。
但是,印黎从床上坐起来,俯视这个小豆丁。
“小心我找你的花花老师告状,让你提前开学!”
沉玉一呆。
印黎冷笑一声,拥有沉夕的记忆,能治住这个小孩儿的方法手到拈来,她捏了两把沉玉软软的脸蛋,潇洒去洗漱。
放假的日子也该做些什么,印黎坐在沉夕的书桌前。
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到处都是书:摊开的放在书桌上的,夹着书签的,床头的,她打量着里面的一切,心里想着这个人真好学啊。
而且很聪明,就是好像不慕名利,垃圾桶里面的奖状被随意丢弃,就好似原主并不在意一样。
一个人扣响了房门,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微长发女性,面无粉黛,脸上几丝皱纹显得她人有些憔悴,她的手腕上贴了膏药,还有好些细微的伤口创可贴不能挡住。
冯沁对着印黎说:“吃饭吧。”
这饭菜提不起印黎的兴趣,从来到这里她都是蔫儿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原身和后妈井水不犯河水,一桌子一直都很安静,也顺了她的意,只有沉玉这个小傻子吃的乐呵呵的。
至少她的状态是是吃住无忧,不过这个便宜爹喜欢出轨,又养了个三被后妈发现了,于是不怎么回来。
原身的母亲印黎并不清楚,记忆里面没有,但是给她留了笔抚养费,便宜爹也没动过。基本没给过她任何,这一家人除了这个弟弟,两个人都刻意忽视了沉夕的存在。
印黎骑着单车,长腿一撑,身体轻巧落地,她掀开帽子,和零食铺子的男生打了声招呼。
“要什么?”乔林从小和沉夕一起长大,胖胖的,同班,笑眯眯的还有酒窝。总之,沉夕本人在学校里面跟个幽灵一样没什么朋友。
“酒。”
“你买酒做什么?”
印黎白了他一眼:“自己喝。”
这男生急了:“你没事怎么突然喝酒了?叔叔阿姨欺负你了?”
“没有,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那也不行,你从来没有喝过酒,还未成年,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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