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领命。”
金复的身影又悄然消失。
???
得知宫远徵竟然为了自己要延迟回去的时间,宋夕颜不敢置信。
“徵公子,你不必……”
她的话没说出来,嘴里就被他灌了一大勺熬好的药,苦涩至极。
让她整张脸都皱起来,恨不得一口吐个干净。
可是宫远徵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转。
宋夕颜保证如果她敢吐出来,宫远徵就敢把她的头按到碗里。
权衡了一下利弊,她乖乖喝完。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宫远徵这才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算她识相。
宋夕颜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还要下床证明给他看自己现在很健康,可以和大部队一起回到旧尘山谷。
可她脚还没着地,就被宫远徵抓住塞回榻上。
“宋夕颜,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病人要有病人的觉悟。”
“我没病。”
她健康得很,神色都比之前精神不少。
“脑子有病也算病。”
宫远徵看着她努力想表现自己的样子,心中也散去了阴霾,还有闲情逸致和她扯嘴皮子。
宋夕颜:???
她认真地盯着宫远徵看了半天,随着注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宫远徵要招架不住时,宋夕颜开口道:“徵公子,你骂我,你不礼貌,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吗”
她做了一个夸张的捧心动作。
宫远徵:……
“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他佯装爱搭不理的样子别过头。
“你。”
宋夕颜的回答简短,理直气壮。
???
听见宫尚角已经带人回来的消息,宫紫商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另一方面,那他妈的可是宫尚角啊!
杀人不眨眼的宫尚角,一心想上位的宫尚角。
现在她误打误撞坐了执刃的位子,也不知道这个死鱼脸会不会趁人之危把她给咔嚓了。
宫紫商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走了许多次。
“砰——”的一声轻响。
花公子斜斜地坐在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地板上的一摊灰,心满意足。
“成了!”他欣喜看向宫紫商,“快来看!”
这可是他钻研了十几天做出来的小炸药,现在今天爆炸成功了,他怎么能不开心。
宫紫商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关注他的发明。
花公子有些丧气,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想不通道:“那个宫尚角真的有这么可怕?”
她转来转去把他头都转晕了。
“可不可怕待会不就知道了吗?”宫紫商道。
心中给自己打气。
加油,宫紫商,你可以的。
不就是一个宫尚角吗,你还是宫门唯一的大小姐呢。
还没开始就长他人志气。
别怂。
只要胆子大,她就是老大。
???
另一边,宫远徵刚刚入睡。
有宋夕颜在身边,他似乎总能安心。
她看着睡着的宫远徵,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伸手想去触摸。
耳尖的她听见外面传来脚踩树枝的声音,很轻很轻,和其他难民的脚步声都不同。
“谁?”她警觉。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
不过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除了金复还是金复。
她很想和宫尚角说一句:做个人吧,宫二先生。
走都走了还要派人盯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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