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谈间,来到校武场。
校武场其实是个巨大的石头高台,原本是用于取石的小山包,取完石后留下的石质基座被匠人稍作修整,便成此高台。
高台四侧铺有石梯,沿边如扇面开展般建有供人观看的看台。
北侧有一排兵器架子,上面挂满了十八般兵器。
“听说,又来了个教头?”
“是啊,据说只有后天境三重。”
“噗!才后天境三重,恶心谁呢?你说咱几个新兵教头,谁不是后天五重往上,区区一个后天境三重……怕不是谁家的亲戚吧。”
“可不是,据说才十六岁多些。”
“切~毛都没长齐,也敢来我们新兵营当教头,也不怕笑掉大牙?”
“就是就是,可得给他长长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军营里只管拳头大不大,可不管你是哪家小公子出身呢。”
“不过我听说,那人似乎是顾二少举荐的。”
“什么,顾麟!哦,那可有好戏看了。”
“不行,我得去伙房拿点瓜子儿。”
“快去,给我也整点。”
“好咧。”
少年对旁人的议论充耳不闻,缓缓站到了校武场中央。
挑了一把木剑,林云朝着负责考校的副尉拱手一礼,“请赐教。”
那人头束黄巾,手中握着一杆红缨枪,神情肃然,丝毫没有因少年的年纪而轻视他。
年轻副尉见他行礼,亦是抱了抱拳回礼。
“黄歇。”
双方礼过,只听得年轻副尉轻喝一声,便率先提枪戳来。
“哟,此番居然是黄副尉来考较。”
“你们还不知道吧,黄歇那人脑子好,原是要当参军的,是他自己想上阵杀敌。”
“哦,居然还有此事。”
“只不过,黄副尉虽才后天境五重,可实力并不差,尤其是那套断浪枪法,早已使得炉火纯青,看来那少年要吃苦头咯。”
“哈哈,吃些苦头也好。”
黄歇手中的红缨枪并无枪头,而是在原本枪头的位置上装着一个扁型的木制半球。
尽管如此,长枪的气势丝毫不差,一枪既出便犹如长虹贯日般,径直朝着林云肋下刺来。
少年右手握剑,剑柄在上,剑刃藏下,又以左手虚握着拳,用左臂抵着剑身里侧。
电光石火之间,轻轻一推剑身,随着“砰”的一声,枪头被少年直接隔开。
“好!”
看台上有人高喊了一声。
“喂,看到了吗?那少年的架势有点门道啊。”
“切~巧合罢了。他一个三重,若不是黄歇留手,怕是早被打得哭爹喊娘了吧。”
“好了好了,都别吵。那少年是不是滥竽充数之辈,咱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黄歇一击不中,不急也不恼,像是早有预料,立马改戳为扫,将枪杆迅速甩向少林云左腿。
林云顺势一跃躲过。
双方就此你来我往,短短几个眨眼间便走了十余个回合。
……
顾麟坐在看台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林云与黄歇交手,谁知眼角瞥见有个相熟的大胡子校尉,正捧着一把卤水蚕豆路过,探手抓了一把。
那大胡子校尉虎目一瞪,冲他竖了个中指。
顾麟也不恼,只是贱兮兮地朝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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