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水鱼面面相觑，就听院子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即就是铁门里头门栓抽开的声音，有些刺耳。
门打开是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眼睛红肿，趿拉着一双塑料拖鞋，整个人脏兮兮的。
见着吴富贵，面上勉强带了笑，“哎呦富贵老弟来啦？富贵在家呢！快进屋。”
王宇已经彻底懵了…
富贵找富贵？
老妇人刚把三人让进院子里，赶忙又把大门关上。
长长的铁栓拴好，又在上边加了把铁锁头，这才带着他们往屋里走。
进了院子，王宇这才发现，不光这杨姓老妇人邋遢，整个院子里也是脏污不堪。
角落里头甚至还有个破衣烂衫的姑娘，满脸脏污，看不清容貌。
她有些木讷的坐在角落里洗衣服，听见声音，眼中带了一丝希冀，猛然转头看向来人。
见只是一对少男少女，眼中的那希冀瞬间熄灭…
有再次低头麻木的搓起衣服。
见王宇一直盯着姑娘看，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儿的婆娘，脑子不太好使，快进屋…”
话音刚落，却听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嚎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妇脚步一个踉跄，忍不住又哭起来，“哎呦我的儿啊…富贵啊…”
一边哭，一边几步进屋，把小屋炕上蓬头垢面的汉子抱在怀里。
王宇下意识看向身旁站着的吴富贵，却发现他一脸淡定，眼中甚至还带了些同情。
……
这屋里很暗，窗帘紧闭着，这让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
整个屋里都弥漫这一股浓烈的屎尿味道，好像旱厕一样。
地上胡乱的扔着一些报纸，王宇渐渐适应了屋里的昏暗光线，这一看，忍不住在心里卧槽。
报纸里头竟然包着一坨坨的屎……
下意识干呕一声，他赶忙冲回院子，大口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
院子里的女人看了他一眼，依旧麻木的搓着衣服。
王宇发现她的眼睛很好看。
又干呕两声，吴富贵从屋里出来，“哎呦，真对不住，我们都习惯了，忘了告诉你了…”
王宇摆摆手，也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人家看着也够可怜了…
他这虽然是不可抑制的生理反应，但也算是明目张胆的嫌弃了。
又呕了两声，他再次跟着进了屋，刚一进屋，却发现没有那让他作呕的味道了。
一转头，就看见水鱼满脸歉意。
他立刻没明白，应该是水鱼懂的什么规避气味的小法术之类。
老妇人安抚好了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向他们，“大屋说吧。”
大屋门窗大开，关好小屋的门，进了大屋，王宇觉得自己的生理不适顿时好了许多。
“这俩娃娃长的可真水灵…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杨婶子。”
话说完，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王宇上下打量，脸上的笑怎么看着都有点不怀好意。
王宇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杨婶子。”
老妇人很高兴，又转头去看水鱼。
“这姑娘可真水灵，我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她好看的…
怕十里八乡也得是最好看的…定人家没？”
王宇发现，最后这四个字，竟然是冲着吴富贵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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