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观滢遇到两难的抉择时,总是会很龟毛的来一句:我都行……
元清野……本事不大,却什么东西都想掺一脚。
宗门与这平方山是两处天地。
总之自己披着个小孩壳子,打着早熟的名头一年半来,给他们擦了不少屁股。
游神之际,褚然对她刚才说的话,摇了摇头。
虽然魏拙不知道那里面包含的意思到底是无奈、不赞同、还是失望,但她此刻没有什么心思去探究和细问
从那以后,陈程默认赵大宝是队内一员。
元清野带着他去弟子集体的房舍开始入住。
大概又过了两月,魏拙不放心去了那赵崇富「家里」一趟,却不曾想原本土堆乱石上的小破屋,正在被人推平。
“这地,赵崇富不是买下来了吗?”
那日临走前,他还特意说了一句地已经被自己用积分买了下来,日后可以留给儿子做个念想。
其中负责推平的一人拿着骨头做的长棍法器,朝着还凸起的地方来回抡。
他挥着胳膊:“人都死了,上面还会记得他买过什么么?”
魏拙:“……”
“专门租一块地就很离谱了,没想到那家伙还傻不拉几地拿着一大堆积分,跪着、拖拉着求驻扎地的巡管把地卖给他。”
说到这,负责推平的巡山修士看向来人:“你认识那磕头佬儿?”
魏拙没有再说话,径直走人。
剩下的她也不必问了,无非是那上面的巡管看赵崇富经脉断裂无力回天,也就暂时答应了离谱的买地要求,只等着人死道消再把地收回来。
这样的话,白白得一大笔积分不说,还无后顾之忧。
毕竟他那傻儿子又不知道自己老爹的事迹。
食尽鸟投林,身后做不了主。
到楼舍后,赵大宝的哭声传来:“我要找我爹!”
元清野做着鬼脸哄他:“你老爹忙呢,过两天找。”
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得魏拙心烦意乱,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仅剩的一点吃食试图吸引注意力。
但赵大宝不吃这套,仍是哭闹:“那我要回去住!”
魏拙烦的一巴掌过去:“你爹说过要听我话,所以现在上楼!”
小胖子被扇得原地打了两转,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老爹的确说过要听她话,但是老爹打自己,因为那是老爹。
那时魏拙在他眼里只是个不爱说话,一天天神神叨叨的队内朋友。
所以被打得上头的赵大宝,从自己怀里掏出自己炼制的小法器往她身上扔:“我跟你拼了!”
看俩人打起来,元清野委婉劝阻:“要不然,我陪他回去住……”
只住一下也不是不行。
魏拙闻言,在又扇了赵大宝几下后,把眼刀飞向元清野,给他吓了一跳。
她手上的力气用了十成十,小胖子脸直接成了发面馒头,表皮像肿起的气球一扎就破。
可就是打成这样了,魏拙还不停下,赵大宝被吓得无声哭泣,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糊了她一手。
直到陈程过来,小胖子半推半就回到楼上。
也只这一次,赵大宝被魏拙彻底打出阴影。
楼上原本看热闹的人吓得缩脖子,连着沈观滢也被她的举动惊住,一直站在侧边不敢上前来。
陈程临走时,又发出一声绵延的喘气声,魏拙确定那是他未掩饰好的叹息。
事后,据褚然说,那晚元清野想到赵大宝父亲没有了,还得挨打,再加上自己被眼神刀,当晚跟着哭了一场。
引得大家嘲笑。
再后来,元清野因为偶然看到了赵崇富那被推平的土屋,想着自己那天无知的话,又带着沈观滢二人一起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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