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单衣的男人喝了口酒,语气鄙夷地说道:“老邓头不是天天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吗,这次还不是吓破了胆,听说天天躲在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打死也不出门。”
边上一位光头大叔拍了拍那穿着单衣的男人,“别这么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哎,有人去看过他,说房间里贴的都是符纸,什么样的都有,他老婆晚上都不能进屋,他家里现在是鸡飞狗跳的。”
另一位还穿着厚外套的中年人,摇着头道:“老邓头的小儿子不是回来过吗,说要接老邓头去看病,说他啊精神病,老邓头不去啊,还把小儿子一顿骂,闹得很难看啊。”
坐在最边上的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也有些无语地说道:“你说他这是闹哪出呢,好好地喝个酒还和人打赌,跑到那种地方去,那地方几十年了,没人敢去,没人敢拆,村里搞规划的时候都特地绕开那边,还特地弄了围挡。”
那光头阿叔吃了口菜,拿着筷子的手摆了摆,“老邓头村里待了这么多年头的人,这就是自己犯忌讳,是不是打赌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就不该去那地方。”
一开始语气有些鄙夷的,那穿着单衣的男人再次开口:“哎,那老邓头去过以后,村里有其他人去过吗?那边现在是啥情况啊,听说那围挡都被拆了一些,你说这不是给全村找晦气嘛?”
边上那瘦弱的中年男人哎哟了一声,似乎是也有些不悦,“有人远远的看过了,围挡被弄掉了一大块,最近日子不好,大家伙也不敢这么轻易靠近去补那围挡,何止是找晦气啊,那地方本来就在道边,万一有什么外来人误入了,那不是害人嘛?”
穿着厚外套的中年人神色复杂,语气惋惜地道:“那地方从小就听老人说的,去了回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要么就是这样那样的意外,好好的一个家,估计得散了。”
这时,边上有胆子大的游客竟直接高声问道:“叔叔,您方便说说具体是哪里吗?我们都外乡人,怕误入了,你们给我们说说呗?”
几个中年男人面色均是有些呆滞,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调太高,但要他们说出自己的村子有问题,他们也是实在说不出口。正好他们也快吃完了,于是拿上手机烟盒,穿上衣服就准备起身离去。
几人动作很快,想必也是担心在场的人起哄,待会收不了场。
但几人走到楼梯口时,那位有些瘦弱的阿叔回头留了一句话:“看见老建筑别靠近就是了,沅县的县城就很不错的,进村也可以,就是别去一些偏僻的自然村。”
在场的有几桌年轻人都觉得有些没劲,嘴里发出吁声,还有一两桌人,就刚才听到的内容发表意见,觉得那几个中年男人是在夸大事实,没准儿是什么旅游营销策略。
何思归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些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不知道世间有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也祈祷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千万别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做出什么让人悔恨的事情。
吃过饭,云间月和何思归就开车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开始盘算起明天去哪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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