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登时有些黯然神伤:“只是我很疑惑,你明明也渴望朋友,渴望同伴,为什么总是形单影只,对明知心怀善意的人却仍拒之于心门之外呢?”
凛夕怔怔地看着明曜,眼底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柔情——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既看出了明曜的心意,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呢?
明曜说的对,她也渴望关怀,渴望被爱,但是她有无法启齿的苦衷,让她不得不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着……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说罢,凛夕转身进了屋。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个温柔的大男孩的面前,自己竟会忍不住的卸下了防备。
往后几日,那个张扬洒脱的红发少年总是显得郁郁寡欢,修行课后就没了踪影,不知道孤身一人的又躲到哪儿感伤去了。
为此,牧尘担忧不已。
既怕好兄弟深陷情关,终日消沉,无法自拔;
又怕这见色忘义的家伙找了情侣,剩自己孤寡一人,狂吃狗粮。
于是,纠结的牧尘只得求助于另一个跟他同一战线的好兄弟——秦空。
得知了牧尘的心思的秦空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这典型的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牧尘问:“何为路虎?”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形容有些穿越,秦空讪讪地说:“没啥,就一形容词……那你究竟想干嘛?”
牧尘说:“我也正困惑啊!我们教会的二长老从小就跟我说,女人就像毒药,沾不得,碰不得——看来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秦空一愣:“敢情你们的教会就跟佛教一样,要出家的吗?”
牧尘说:“那倒不是,我们教会没有佛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禁忌,私底下的生活跟平常人别无两样——我们的二长老就娶了三个女人。”
“……呵呵,看来这‘毒药’对于二长老而言倒是很可口啊。”
小西湖边,两人在一处静谧的杨柳下,找到了明曜的踪影。
此时的他面容呆滞,神情颓丧,体态潦倒的卧在草地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痴痴的看着湖的对岸,也不知意欲何为——
整个人宛如一条咸鱼。
明曜指着湖的对岸,好似喃喃自语地说:“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远远的看到她。她长着雪白的头发,穿着白色的长裙,犹如一朵纯白的雪花落入我的心间……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北方的家乡,我在冬天的雪地里尽情地撒欢着;明明冷得面红耳赤,心里却总是暖暖的,像躲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噗嗤……”忘乎所以的明曜这及其跳跃的比喻让牧尘有些忍俊不禁。
明曜问:“你笑什么?”
牧尘说:“我想起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明曜问:“什么高兴的事情?”
牧尘想了想,瞎话张嘴就来:“我……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明曜很生气地说:“你放屁!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我!”
牧尘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她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噗!哈哈哈哈!”
明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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