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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徐濯埃这话,无一不愣在座位上。

文谦大怒,便要出剑,被单裳庄按住。

单裳庄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峻,接着又绽出平和的微笑,说道:“徐少侠莫不是说玩笑话罢。”

徐濯埃也忽地一声拂袖而起,不慌不忙地道:“非也,小子只是有更衣之意了。”

单裳庄听得,哈哈大笑,道:“徐少侠何不直言?却是唬得我紧。文谦,你带他去。”

徐濯埃瞧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这位文军爷动辄拔剑,凶神恶煞一般,小生不敢跟去。”

单裳庄便转头向春桃道:“春桃,你带他去。”

徐濯埃把扇子往桌上轻轻一拍,苦着脸道:“此等事,单大人多少也派个男人罢?”

单裳庄道:“既如此,烦劳徐少侠自行前往。那地儿却在最西头,你在我这园中问一人便知,也可教他们领路。”

徐濯埃道:“小子向来不识路,怕是要陷在这大园子里,如何及时赶回赴宴?”

顾旸和苏见黎本来敬重他除暴安良,又有才学,这时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给单知县为难生事,都有些过意不去。

顾旸便起身道:“徐兄弟,我同你一道前去罢。”说着,忽然腿上一疼,微吟而坐。

“不必了,顾兄也是第一次来此,况且你腿上还有伤。”徐濯埃冲他微笑,给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坐下,接着看向那小公子如雁,轻声道,“小公子,你带我去,好么?”

“我去,我带大哥哥去!”如雁见这一堆大人唠嗑之间终于有了自己说话的机会,兴奋地喊道。

单裳庄正在犹豫,如雁已从单夫人那边绕过桌子,跑到徐濯埃身前。

“也罢!”单裳庄道,“你便带这位哥哥去罢。”

如雁高兴地大叫,拉起徐濯埃的手。

餐桌上的众人便把目光收回来,集中到饭菜上。单裳庄笑道:“诸位,先吃饭,等徐少侠回来再共饮!”

话音未落,突然众人身后一阵风起,那面君子画屏风忽地摔到一边。

顾旸和苏见黎应声看去时,都大为惊骇,急忙起身。只见那阴冷的日光之下,交错地蹲伏着一群身披铁甲的兵士,多少得有三十人,一息未动,一言不发,手里都握着刀!

单夫人见了,惊叫一声,昏倒在地。春桃也吓得几乎扑倒,趴在单夫人身上,口里叫着夫人,已哭出声来。

正是徐濯埃推开了屏风。只见他按住如雁,疾退几步到墙边,反手甩出一把腰刀来,架在如雁脖颈。如雁放声大哭,又被徐濯埃捂住嘴。

那三十多名甲士提着刀,拥挤着站起身来,单裳庄和文谦也拔剑而起,只是见小公子被挟持住,都不敢妄动。

顾旸和苏见黎方才明白,难怪徐濯埃总是推诿生事,原来他一早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在抓住小公子为人质后,才揭破骗局。只是他们二人一时还想不通,徐濯埃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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