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看着羽田好像有点烦躁,宠溺的问:“我帮你可好?你是不是累了?”
羽田瞬间觉得这话把她的灵魂都温暖了,还是六王爷又绅士又贴心!
“嗯,嗯,可不,又饿又累的!”
说完,羽田对刘军医又换了一副面孔:“老刘头,你还不过来看自己的腿!”
刘军医,起身对羽田说:“花小姐,微臣何止是想看啊,微臣都想拜你为师啊,是微臣怕你不让看,毕竟是你花家的独门秘籍呀!”
一句想拜你为师,把羽田给吓坏了:“我多大,你多大,我走哪都带着个小老头吗!”
六王爷无法想象一个妙龄女郎旁边天天跟着臭老头,是什么场景,上去踢了他受伤的腿一脚:“你可真敢想!”
疼的刘军医直冒汗:“我就是打个比喻,我有自知之明的,我的娘哟,六王爷您换个腿踢呀!”
他这哭爹喊娘的,不经意抬头,却看到四王爷直直的瞪着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我嘴怎么这么欠啊!
羽田差点笑出声来,无可奈何:“医学是大众的医学,都独守自己一家,就不能流芳百世了!瞧你那点格局!”
“这缝合术,不像你想象的看几回就能学到的,你要了解肌肉走向,脉络在哪里,有多少血管,要分清动脉和静脉,等等问题!”
“如果让你看看怎么缝合的,你就都学会了,我也就不用十年寒窗苦了!”
李军医愣了少许,冲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瞧我这格局,迂腐,迂腐!话说,花小姐,微臣不老啊,你可以叫我刘医!”刘军医有些不好意思的更正道!
“你是长的不老,就是长的有点着急!不叫老刘头就叫老刘,你扯什么没用的,看着点!”
“嗳,嗳,看着呢,看着呢!”
四王爷对羽田的突然生气,不置可否,长不大的孩子就是任性啊!
羽田从切口的一端进针,交替经两侧切口边缘的皮内穿过,一直缝到切口的另一端穿出,最后抽近,两端做个蝴蝶结。反反复复这个动作。临了问老刘:“你都看清了吗?”
“看是看清了,话说,花小姐你这本事都是跟花谷主学的吗?”
“我这本事?你才看到我多少本事?”虽然乍听起来,羽田这话有点狂,但是,狂人有狂人的资本吧!
“花小姐,这根缝合用的线,该怎么办,怎么能拿出来呢?还有啊,你倒上伤口上的是什么药啊,好像跟我们太医院的金疮药不一样呢!”
“这根线不用拿出来,跟肌肉一起长在里边,慢慢的肌肉会溶解它!”
“太医院的金创药是止血的,这个是给消毒,预防感染的!”
老刘发现四王爷也一直在看,而且看的非常仔细,在羽田低头检查伤口的缝合密度,层次对口是否对合时,四王爷瞥了一眼老刘!
在太医院里摸爬滚打过的人,被排挤了还能明哲保身的人,在战场上还能活下来的人,看着傻,其实不会是一般的人!
老刘就是这种不一般的人,只听得他状似无意的说:“这样的线真是好啊,我们去哪里找啊,也不能总去杏林谷里找啊!”
“这药,也是杏林谷自制的吗?”
羽田剪短线尾,旦笑不语,看着老刘:“你们为什么要去杏林谷找,谁说我的杏林谷的东西要给你们。呵呵,我警告你们别打我杏林谷的主意,我今天能用非常规的方式留下你的腿,明天就能用更非常规的方式截了你的腿!”
她边收拾自己的工具,边用老刘的衣摆擦着刀具上的血:“我能让你莫名其妙的活,也能让你稀里糊涂的死!”
说完,抬头与四王爷对视,眼睛有蓝色的光流动,再没有先前闪到他眼睛时候的歉意了,更没有了愧疚!
二人谁都没说话,只是彼此对视,仿佛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的“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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