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苗边境,一处荒野林中,因万雪夜插手退走的无情葬月遭遇靖灵君拦截。
凝结的氛围,对峙的情景,蓄势待发之剑,各自冷然而握。屏息对视间,剑意再也按捺不住,血不染率先而动!
“剑锋无情人葬月!”
无情葬月一步踏杀,目标直指靖灵君。
靖灵君早有警戒,当下同时出手。
“仙舞·神影指路!”
双招交接,快如闪电,势如雷霆,剑与剑争,擦出点点火星。
见无情葬月后退几步,靖灵君当即趁势再进:“仙舞·神虹开道!”
无情葬月挥剑挡下,转手又是极招:“血染尘嚣尽锋芒!”
万千血色剑影急射而出,变幻莫测,让人目不暇接。
靖灵君连忙提剑,一一避过。然而待剑影消失,无情葬月也不见踪影。
“恩?人呢?”
就在精靖灵君迟疑刹那,血不染竟自他身后当胸穿过!
“傲邪剑法非你能预料。”神态癫狂地吐出这句话,无情葬月将剑缓缓拔出。
蓦然受创,靖灵君身形已然不稳,却还是勉力撑持着不让自己倒下,面上满是痛惜:“你果然步上了你父亲的后尘……”
眼前的无情葬月神智尽失,只凭杀戮本能行动,周身邪气四溢,俨然一副已被血不染控制心神的模样。
胸口鲜血淋漓,顺着衣裳汩汩而流,滴落尘埃。
靖灵君知晓,再不离开,自己真要死在无情葬月手下。
大意了。
靖灵君果断抽身,在月色之下急急而奔——他要去找丹阳侯。
只是中途他就迎面碰上了一个面容清瘦的白发少年人。对方还在靖灵君暗自警戒之际直接唤出了他的名字:“敢问可是登虹造极·靖灵君前辈?”
还不待靖灵君回应,少年人马上自我介绍:“学生禹晔绶真,出自阴阳学宗,幼时听过前辈大名。”
禹晔绶真,阴阳学宗现任宗主的独子,靖灵君确实知道道域有这么一个人,是以对方上前一步搀扶他时他也第一时间拒绝。
“前辈,你伤得很重,必须尽快治疗,跟我走。”
靖灵君点了点头,道了声劳烦,又问:“我们去往何处?”
“自然是去……黄泉了!”话音未落,禹晔绶真骤然出手,一掌印上靖灵君后心。
突来杀招,靖灵君不及反应,一掌中了个结结实实,带着满目的不可置信颓然倒地。
禹晔绶真缓步走向靖灵君的身躯,意欲检查对方生息,嘴上还故作沉痛:“哎呀,丹阳侯前辈,靖灵君前辈不敌无情葬月,伤重不治,已然捐躯了!”
同一时刻,中原境内,收到万雪夜来信的杏花君正要赶去信中所写的苗疆地址,为无情葬月诊治。
就在这时,杏花君忽感杀机,眸光一凛,织命针已然出手,瞬息射向暗中的窥探者。
来的人不止一个,而且脚步轻盈,气息内敛,若非杏花君提前得了提醒时刻警醒,怕还真要毫无所觉。
对方是杀手,也是死士,下手狠辣至极,毫不留情。
杏花君毕竟不以武力见长,又以一敌多,独木难支,很快便见了血。
“恩?你们究竟是谁?”杏花君捂住肩上伤口,略微喘息,不解问道。
一众杀手只字不谈,一心相杀,誓要将杏花君格杀在此。
就在杏花君陷入险境之时,苗疆的月凝湾来了一名新的访客。
“狂涛风险掀波澜,战旗扬幡兵道寒。御韬号令万军势,雄镇百川跃狼关。”
一声诗号之后,来者的身影在浓雾中显现,正是铁军卫军长铁骕求衣。
铁骕求衣一甩披风,一身肃穆,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开口就直接表明自己此行身份:“老大,同门来访,不出来见一面吗?”
“山中甲子定何年,桑米柴炊忘一天,言语在句君识否,朽木琴雕听无弦。”同样一声诗号,忘今焉缓步现身,虽是悠闲地摸着胡子,眼中的质问却是分明,“墨家的同门情谊,实在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东西啊。”
铁骕求衣冷哼一声,却道:“然而我就是念在同门一场,特意来此劝你马上离开苗疆,否则,你便要性命难保了。”
“看来是如今的苗王知道老夫的存在了。”忘今焉深深看了铁骕求衣一眼。
他十分肯定竞日孤鸣是从铁骕求衣那里得的情报。
毕竟那日帝鬼借独眼龙之口叫破了铁骕求衣的身份,竞日孤鸣要顺藤摸瓜查出这些不是难事。
“魔世方退,苗疆需要稳定。”铁骕求衣只道。
而忘今焉就是那个不稳定因素。
竞日孤鸣不可能放任他继续留在苗疆。
按正常情况,竞日孤鸣本该安排铁军卫除去忘今焉,但铁军卫军长铁骕求衣与忘今焉同出一门,此事背后更有凛雪鸦与默苍离的身影,竞日孤鸣自然选择将计就计,坐收渔翁之利。
是以铁骕求衣此行前来便是奉竞日孤鸣之命,引导忘今焉前往中原,赶赴凛雪鸦所设之局。
“我来时,王上就发布了你的通缉令。”铁骕求衣面上无波无澜,道,“如今苗疆已无你的容身之地。”
“通缉?”忘今焉眼神一凝。
“孤血斗场的两位掌柜已经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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