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霜华点头答应了。
就歇一个晚上,明日雪停了就走。
夜书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太好了,对了,你在这等等我。”
他小跑到马车前,钻进马车将什么东西用披风裹着抱在怀里,又小跑回霜华身边。
在霜华疑惑的目光下,他将一个烧得正热的手炉塞进霜华手里。
“姑娘穿的太单薄了,快捂着,可暖和了。”说着,夜书怀伸手还想接过霜华提在手里的背篓。
他的动作自然得像是经常这么干,霜华惊呆在原地。
将碍事的披风往边上提了提,背上背篓,夜书怀走了几步,回头见霜华没跟上,喊她:“走吧。”
“走,走…去哪儿?”怀中的手炉暖烘烘,将她的脸也熏红了一片。霜华结结巴巴问了一声,前面的那人没听到,她有些心虚地朝着车夫那边看去,果然见车夫一脸郁结。
夜书怀又喊了她一声,霜华的腿不听使唤小跑着追上的前头的人。
七拐八弯走了一段路后,夜书怀领着她进了个看着十分贵的客栈。
站在柜台前听夜书怀同小二讲话,霜华才回过神,她捏了捏自己干扁的荷包,想说自己付不起这里的房钱。
夜书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小二,接着二人就由小二带着来到了楼上的房间。
房间挺大,似乎还烧了炭盆,一跨进来鼻尖弥漫着清淡的花香。
屏风上绣了山水图,床上铺着锦缎被子,桌子上那套茶具瞧着似乎也不便宜。
霜华活这么久,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屋子。
她扔下手炉叫住夜书怀:“这,这太贵了,我住寻常的就可以。”
“没关系的,钱我已经付了。是我叫你留下来的,哪儿能让你出钱。”夜书怀说着,跨步出了房门,屋外传来他喊话的声音,“等下这里送些热水上来,还有晚膳。”
霜华局促地站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将背篓拉到自己跟前死死拽着。
夜书怀回到屋子里就见她这副样子,不由笑了。
“咱俩也算有点交情,你总得给我机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他又拿这事说了。霜华臊红了脸。
“等下会有人送晚膳和热水上来,姑娘吃饱了就好好休息吧。”夜书怀又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霜华一人,她看到被遗忘在角落忘记还给人家的手炉,十分懊恼。
怎么见到他后,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在床边缓缓坐下,手心在被子上摩挲着,那触感十分柔软丝滑,刺绣也栩栩如生。
她从来没有盖过这么好的被子,从前的铺子里出现这种布料,都是给米铺的娘子做衣服用的。
也不知道睡一晚要多少银钱,自己钱袋子里这一点肯定是不够的。
“嘟嘟”正巧这时,来送晚饭的小二敲响房门。
霜华起身打开房门,见小二端来了十分丰富的晚膳,三菜一汤。
她咬咬牙,开口问:“小哥,我想问问,你这屋子和饭钱是怎么算的。”
小二也是个人精,闻言笑着说:“姑娘放心,先前那位公子都付过了。”
许是被夜书怀叮嘱过,他并没有提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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