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程欢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早就和王爷琴瑟和鸣了，如今有了身孕的也是我！”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见证了程馨狼狈的样子，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被处置了。
她咬了咬牙，想到了前天云侧妃的人找她说的那些话。
“你只管在王妃每次来天葵的时候，用红花泡的水用来烹饪即可。云侧妃必不会亏待你。”
“王妃莫生气，把身体调养好了才是第一要紧。奴婢这根据大夫给的食谱做的药膳，必要让王妃容光焕发，宣王殿下一定喜欢的。”
程馨这才缓了神色，笑着看她。
“到底是陪嫁带过来的，让我安心。”
程馨才喝了汤水下肚，那头就传来了宣王今晚要留宿竹园的消息。
丫鬟垂下了头，刚要安慰两句。
“滚，都滚！为什么谁都要跟我争！为什么！”
丫鬟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程馨捂着肚子，只觉得动怒后，天葵时血如泉涌。
书房之中，李洵怔怔地拿着书，半天都没有翻动。
“殿下？”
“你说，阿欢她有孕了？”
他怔了许久，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周圆微微红了眼，道：“是的。”
“周圆，你知道她一直是我的，我们相依为命着长大，她从不舍得我难过，为什么她现在不管我了？”
周圆当然知道，他是后宫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太监，被上头的太监欺负地死死的，几乎快没了活路。
“是程欢小姐花了银钱把我带到了您身边。这一路她从没有放弃过您。可殿下，现在已成事实了。”
或许，从宣王殿下选择了程馨开始，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宣王却耿耿于怀，“我知道她不喜欢靖王那样的，靖王是个冷傲的军人，他自小就在军中拼杀，极为冷血，她是个充满爱心的人，她喜欢的是温柔善良的人，靖王又得了狂躁症对谁都不会亲近。他们根本没有可能的！所以，所以我才会……我才会……”
他渐渐失了声。
“殿下……”
周圆担心地说道：“殿下，或许靖王殿下并不是我们所了解的那样。”
李洵冷声道：“他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他如果不是有意让阿欢接近，阿欢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他，必是一早就觊觎我的阿欢。所以他没有排斥这个婚姻！说不定正中他下怀。”
周圆没再说话了。
再说又如何呢？
宣王自己把人推到了早就张开怀抱的人身上，人家接地又准又稳的，这叫什么事呢！
只是，靖王果真如宣王所说的，对人觊觎已久？
怎么看这两人都没有什么交集的样子，不会是宣王想多了吧？
可宣王能从后宫一个被人轻视到几乎饿死的皇子，到现在在朝堂上声名显赫的宣王，城府之深不可小觑。
“不能让阿欢了留在李彻身边了！”
书房里安静了须臾。
周圆都倒吸了一口气，他瞪大了双眼望着李洵。
“殿下，你是说？”
李洵闭上了眼，道：“太后寿辰安排在景山行宫，那会儿好下手。你安排人把人抢过来。你在西街是不是有一处四合院？”
周圆眉毛都跟着跳了。
“殿下……靖王必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靖王受皇上宠信，一旦有个错着，我们之前布的局可能都要填进去。”
李洵放下书来，“这一次靖王必是要失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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