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王瞥了瞥它,“你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觉得了?”
这话说的,贝尔德讪讪的笑着。“倒也不是很坚定的这样觉得…”
温迪更加在意树王的话,未来…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了未来如何,那还真是不美啊。
树王看着他的表情,似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不必介怀,祂或许真的能从大地与万物的脉络中看清未来的走向,但是大多时候,却没有干预其中的想法。也并不会轻易告诉他人未来究竟如何。此番与我言说之事…”
大概是因为大部分的事态走向都还算合意,但此事却并没有人能寻到解题之法,没能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想到祂预言中自己的结局,树王并未惆怅,只是心下思索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或许应该与祂详细谈论一次。
“此事还有些时间,也是须弥众生需要共同面的。”
“树王有所决断就好,说起来,蒙德一事,还未正式感谢祂一番,就被一番言语动摇了。跑来拜访。”温迪笑笑,似有所指看向鸟儿。“也还未曾与祂好好结识一番。”
鸟儿叹气,开口解释,“这件事情…我也想请树王帮我。”
树王有些诧异,静静等待后文。
“祂有两股力量,一为窥视生灵心中的渴望,潜藏在心灵深处的妄想。二为令人产生幻觉,将自身所思令他人如同亲身经历。我也与温迪说过,祂将权柄分给我了。”
“此前离开,我还未察觉,此次归来,才发现祂已经没有了与人交谈的能力。只能依靠树王教给祂的写字的办法。于是,祂很多时候,只言说重要的事情,对于这些在祂看来细枝末节的事情却不再提及。”
“可我仍不明白。”温迪接过话头,“为何我无法看出祂的正身与神名?此前与赤王见面,这次与树王相见,都不会这样。祂真是魔神?”
树王点点头,“我曾助祂切割权柄…”
切割…真是个不好听的词,贝尔德心中想着。
“我与祂相见时,也未曾有过这种明悟,或许祂有意隐藏,但这又有何妨?”树王似有察觉,转口说着。
温迪似有皱眉,但很快释然,并不介怀此事。
树王又看向鸟儿,“祂终日不能言语,终究不是好事,理应不该如此…或许,祂还有残缺,这也能解释为何我们不能从祂身上得视真名。”
毕竟,就连只是得到了祂一部分权柄的鸟儿都已经拥有了与人说话的能力,清脆的嗓音如同清晨鸣啼的百灵。
是这样吗?鸟儿不知道,但它会留意。
两人一鸟不再提及这个话题,稍微沉默一会儿,温迪才提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蒙德重获新生,万物复苏,却在长期的统治中少有聪慧创新之人,在下能否…”
树王笑着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们都与贝尔德交好,自然也当以朋友相称。蒙德乃是千风之地,九叶早就与我提起…或许可以借用千风的力量,帮助人们劳作。既然你有此一行,我确是有所构思…”
树王挥了挥手,翠绿的元素力凝聚成一幅图画,九叶若是看到会很熟悉,就是蒙德城中的风车。
“兴建风车,借助风之力可轻易碾碎谷物、替人劳作。”
鸟儿也开口说着,“我看温迪似乎挺喜欢城中镇上人们喝的酒饮,不如也将酿造的办法教给你,你以后也就能在蒙德酿自己的酒了。哦对,九叶曾说,用水果酿酒,会有果蔬自带的甜味,为酒水增添不少风味和口感,尤以葡萄最为适合。但这荒漠上哪种的出什么果子?或许你可以在蒙德试试。”
温迪苦笑,“如此看来,似乎我受祂馈赠不少,却是没有好好交流一番。”
树王莞尔,“待一切尘埃落定,总有机会。”
温迪点点头,“祂与我说,战争或将仍要持续六百年,可能会有其他魔神败走蒙德,似乎是在暗示我该回去守卫…这是预言?会有魔神侵扰蒙德?”
鸟儿摇了摇头,“不是,或许只是因为…因为我临时起意,邀你来须弥一行。或许这本不在原本的轨迹之内。”
在不在呢?其实鸟儿不太清楚,但它知道,祂言说未来与随口提及是两种状态,当时看来,不像预言。
“我听说,您建立教令院,传承知识,教导民众。可否容我派遣子民前来修习?”温迪看向树王。
回应他的是浅笑与肯定,“当然,不过这路途遥远,最好送些聪慧的孩子过来,才算不虚此行才是。”
“好吧,既如此,此行倒算是收获颇丰,就是欠下了很多人情呀。”温迪放松下来后,有些本性流露,似是苦恼地感叹着,但其实能让人看出他心情不错。
风之神离开了,并未再去伊诺绿洲瞧一瞧那巨树,正如智慧之主所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有许多时间与机会把酒言欢。
战争仍在这片大陆上肆虐,但原本荒凉的两片区域,又何尝不是因这贫瘠而尽快获得安定?
树王又出行了,前往那奇特的绿洲。
九叶看着与树王一同归来的鸟儿,之前因温迪的到来而没能仔细瞧瞧,现在倒是有了一分欣喜,想要听它说说此行有着怎样的遭遇,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树之王何日能够定居于此?”树王构建的梦境之中,一人盘坐树下,一鸟立在枝头。九叶仍在提及,想要早日将伊诺归于树王的治下。
“旁的魔神,都希望子民能坚定地信仰自己,为何你总想着让渡这份责任?”树王确实对此事颇有疑惑。
“我不在乎这些,只看见伊诺绿洲发展未及您领下人民而已。”
树影婆娑,冠叶摇曳。树王摇了摇头,“还是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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