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为当事人的陆宴冷静得不像话。
“问题不大。”
他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现过流鼻血的情况。
不可能就因为外力这么一撞。
他又不是弱鸡。
“都留了这么多血还问题不大?我是不是该说你心大?”眼看鼻血半天没有止住,顾夏开口建议,“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或许我只是有点上火。”
“上火?”
陆宴耐着性子解释,“就算不被你撞到也是有可能流鼻血的,撞到只是一个契机,从而加速了它的进程而已。”
顾夏:??
她忽然就联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脸色也有些不自在。
天然的腮红效果。
陆宴腾出一只手来把顾夏往外推,“你出去吧,我自己清理一下。”
顾夏一脸懵逼地站在浴室门口,听着一门之隔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行吧。
陆总第一次流鼻血不想被人看见狼狈的模样。
自己清理就自己清理。
不过……
他刚刚把血弄到身上了吗?
为什么要洗澡?
顾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在心里想洁癖的男人还真是不环保。
浪费地球水资源!
翌日清晨。
感受到照在脸上的阳光,顾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陆宴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你……看什么呢?”
陆宴看她呆愣愣的模样,没忍住嘴角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正了正神色说:
“无论如何昨晚我流鼻血都是因为你,这你不可否认吧?”
“嗯。”
不知道他这秋后算账是几个意思,顾夏迟疑地点了点头。
陆宴又说了。
“下次我再亲你的时候不能再撞我了。”
“嗯?哦哦哦”顾夏缩了缩肩膀,态度极其敷衍,“是是是,好好好。”
「就这?一大清早地把我瞌睡都吓醒了,陆狗贼心不死嘛,都被撞得喷鼻血了,还想着下次呢。」
「下次我不撞你了,直接给你个大逼兜可好?」
陆宴:“……”
正在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其中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一阵熟悉的女声。
“宴哥哥,宴哥哥,你醒了吗?”
一如既往的娇俏中带着点做作,做作中带着点娇俏。
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白雪?
顾夏忍不住想: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人都喜欢不请自来,一个特么的大晚上,一个特么的大清早……」
昨天她给陆宴按摩的时候本来就很晚了,后来因为他流鼻血又折腾了一通。
已经提前步入离退休生活的顾夏,此时只想再睡个回笼觉。
但楼下那女人不开门不罢休似的,还在按。
顾夏:
「狗皮膏药吗?粘这么紧!」
顾夏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下楼,陆宴跟在她身后。
看着站在门外一身休闲运动装,戴着鸭舌帽的白雪,顾夏忍不住问:“你晨跑迷路了吗?”
白雪斜了她一眼,“只是宴哥哥家这边的空气比较好,更适合运动。”说着她又往顾夏身后看了看,看着一身纯黑色真丝睡衣的陆宴忍不住笑道,“宴哥哥就连穿睡衣都是这么好看。”
陆宴:“……”
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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