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像之前那个。
他给自己做完了思想工作，忍住了想说什么的冲动，只说道。“有空带过来吃饭。”
余铭的动作停下。
冰天雪地的那一抹粉与红，突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立时看向余淮，自己弟弟脸上的笑意不似作假，仿佛前阵子的悲痛与颓然都是假象。
这才多久，他就忘了那个人了吗？
余铭刚要挪开视线，却见到那修长的指节上，戴着一枚熟悉的玉戒指。
他的心猛然颤了颤。
*
耿梨白鬼鬼祟祟去了四楼。
门关着。
她费劲吧啦地跳到把手上，将门开了一条缝，溜了进去。
老夫人正在桌前念经，听到动静抬眼看去，就看到一个滚动的白色物体。
耿梨白艰难地扬起头打量着老夫人。
气色不错，看来给她的药有好好在吃。
“唔唔。”
她轻微地喊了两声，用爪子推过去一个跟她脑袋差不多大的瓶子，然后飞速离开了。
那瓶子被捡了起来。
许久，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回来就好。”
楼下。
耿梨白重新飞扑回余淮怀里，高兴地冲他说。“我看完老夫人了。”
余淮给她顺了顺毛，抱起来冲着余翰说道，“爷爷，我回去了。”
余婉怡跟着起身，“爷爷，我也回去了。”
她已经控制不住她的八卦心理了。
她觉得她的弟弟，八成在谋算什么。
余铭则被余翰留了下来。
“小铭，人都要往前看的，现在那个小耿……你不能沉浸于过去，连小淮都……”
见余铭没有说话，他又叹了一口气。
“菲雨是菲雨，沈家是沈家。这世上，没有完全的朋友，也没有完全的敌人，毕竟有时候，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
余铭依然是平淡到令人心惊的样子。
“我心里有数。”
余婉怡把手里的小包递给余淮。“这里面都是衣服，你家小狐狸好像是个女生哦，你不能总让她光着到处跑吧。”
余淮咬牙切齿微笑：“我真是谢了。”
别以为给几件衣服，就能抵消掉暴露他黑历史的错误行为。
只是他又不能明说，只能硬生生憋着了。
一听到他的道谢，虽然没有一丁点诚意。
余婉怡还是大方地摆摆手，“不用，毕竟是弟妹家的爱宠。”
耿梨白：“？”
发生了什么事了？
余淮清了清嗓子，接过。“谢了，姐。”
余婉怡微微有些发怔，随后有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
“客气啥呢，小老弟。”
她又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寰宇出了个粉毛的女流氓，像你这样比我稍逊一筹姿色的，也要注意安全。”
耿梨白：“……”
她已经这么反向出名了吗？
余淮的表情也差点没憋住，“你说的粉毛，就是我的女朋友。”
余婉怡：“咳，弟妹那肯定迷路了。不小心迷失在腹肌丛生的小哥哥怀里的。我懂，我懂。”
不说别的，她也爱看。
她摆摆手，离开了。
余淮刚要上车，就听到他哥的声音。
“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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