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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院落里,有一个人已经坐立难安了好几天。

自那个晚上仿佛看到南衣和谢却山的亲密之事后,陆锦绣便一直想要确认。若他们真有苟且之事……那实在是大逆不道!

她观察柘月阁和景风居好几天了,愈发确定谢却山房里藏着的就是南衣。但当她想冲进去抓现行的时候,自己的女儿竟然带着一个神似南衣的人进了景风居,把南衣换了出来。

陆锦绣下巴都要惊掉了,没想到自己还是黄花闺女的女儿竟然也牵扯在这污秽不堪的事情之中,她更要查清楚了。

这会她的女使急匆匆地跑回来了,带来一个最新的消息——这几日谢却山的贴身侍卫贺平在给柘月阁送东西,她假意撞倒贺平,帮他整理东西的时候瞟了一眼他送过去的宣纸,上面赫然写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陆锦绣气得顾不上妇人的优雅,一拍桌子:“这不就是情诗吗?!他们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但到底要怎么处理,陆锦绣也犯了难。那毕竟是谢却山,谁敢招惹他啊。

可绝不能置之不理。望雪坞上下那么多眼睛,难保哪一天就有人看到他们的苟且之事。

此事一旦宣扬出去,有辱谢家的门风不说,势必会影响小六未来的婚嫁,谢家女眷在别家面前根本抬不起头了。

一粒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陆锦绣咬咬牙,她必须悄无声息地把这事办了。

当天下午,陆锦绣看谢却山出门了,找了个由头把谢穗安也支了出去。

确定府中彻底没有能帮南衣说话的人了,陆锦绣便带着一众人女使,气势汹汹地进入柘月阁。

四个女使先堵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紧接着四个女使进入房中,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南衣摁在地上。

南衣刚在练字呢,整个人都蒙了,困惑地看着陆锦绣。

“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我?!虽然你和衡再没有夫妻之实,但你也坐在谢氏少奶奶的位置上,享着荣华富贵,不用去外面为争一口饭撕破头,谢氏待你不薄吧?你竟做出这种没眼见的苟且之事来!”

南衣更蒙了:“什么苟且之事?”

陆锦绣懒得跟南衣多话,朝身边的女使使了个眼色。

女使倒上一杯鸩酒。

“说多了还脏了我的嘴,若放在往常,通间之罪那是要杖毙的!临近年关了,我不想闹得如此血腥,赏你一杯鸩酒,你识趣点,自己喝了。”

南衣急了:“姨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那天谢三让你接管后院的时候我就开始奇怪了,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这么护着你?”

陆锦绣打眼看到桌上的宣纸,更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神情,生怕脏了自己的手似的,捻起一角扔在南衣脸上。

“竟还用这《诗经》暗通款曲!实在是不要脸!”

南衣终于明白过来,她和谢却山在望雪坞的私下往来,被陆锦绣误会了。

“姨娘,姨娘——我和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信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当面对峙,六妹妹也可以给我作证——”

陆锦绣根本不听,她眼风一扫,瞪了瞪女使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她不肯喝,你们不会灌她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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