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年被单手托着屁股抱了起来,唇舌依旧被衔住,由仰脸承吻,变成了被掌着后颈低头与男人缠吻。
身下悬空移动的失重感,让她将贺进山搂得更紧,双腿不自觉缠上了男人的劲腰。
转眼,后背被搂着压在了门板上,发出“砰”一声响。
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耳边水液搅缠的声响,和心跳声一般,如雷贯耳。
女孩被禁锢在男人坚硬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间,再也感受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
连体内的能量早已充盈满溢,都毫无察觉。
……
“脖子怎么弄的?”
“打架…挠的。”
“额头怎么磕的?”
“我用脑门撞她眼眶了。”
“身上泥巴去哪儿打滚了?”
“……”
“说话。”
姜禾年瘪着嘴,手指搅在身前,忍了又忍,眼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贺进山呼吸一窒。
把手上擦得脏兮兮的湿毛巾扔到一边,长腿一弯坐到炕沿,手臂一伸就把盘腿坐着的小丫头拖了过来。
粗粝的大掌不太温柔地把眼泪抹了,又往姜禾年嘴里塞了一颗枣儿。
“哭什么。”
姜禾年被堵住嘴,鼻子不通气一不小心哼出了一声猪哼哼。
她又委屈又想笑又气,抬起刚被擦干净的手背抹眼睛,一边哭,一边鼓着半边腮帮子把鲜枣咬得咔咔响。
贺进山哪见过这么能哭的,被亲得不会喘气哭,给她擦手擦脸弄疼了哭,吃个甜枣也哭。
水漫金山,薄薄的眼皮都肿起来了,兔子眼睛似的红彤彤。
眼睛都要哭坏了。
人人忌惮的贺爷耐心从来没有那么足过,以往在他手底下被折断了手的男人,要是敢掉一滴眼泪都能被立马折了脖子。
他抓过碗里的枣,宽大的掌心搁着十几个。
见姜禾年嘴里嚼完了,就两指掐住腮帮子一捏,令她把核吐了,立马再往嘴里塞一颗。
吃完了就喂,吃完了就喂,半点不给歇。
忙得姜禾年都来不及认真哭。
直到她抽抽噎噎地吃完第八颗,不肯再张嘴了,才停手。
“不吃了?”
姜禾年抽了抽鼻子,摇摇头,情绪总算缓下来了。
贺进山把掌心的枣核都扔进碗里,抓起毛巾擦手,耐着又问:“现在能说了?”
姜禾年吸了吸鼻子,手指抠着自己的手背,上下咬着红彤彤嘴皮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想到那双贴在缝里浑浊恐怖的眼睛,她就寒毛倒起无比后怕,更是气得发抖,鼻子又酸了。
别人穿越都是一路开挂走上人生巅峰,我是天天下地分分钟会挂。
都欺负我!
姜禾年越想越委屈,往常总是弯弯上翘的眼儿委屈巴巴地耷搭着。
贺进山拧起眉,直觉很不对劲。
姜禾年被贺进山沉着专注的眼神盯得仿佛有了底气,终于委委屈屈地开口告状了。
“有人、有坏人偷看我上茅厕,呜……”
“撕拉——”
她话音刚落,贺进山手上的毛巾直接被失手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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