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发现那些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
廖永忠,媾和杨宪。
胡惟庸,文武结党、谋逆擅权,不是同党就做不到大官。
空印案,一群官僚彼此勾结蒙蔽圣听。
郭桓案,是以户部为首的党援大臣、勾结地方士绅,隐瞒土地。
这些人,除了一个朱亮祖是脑子被驴踢了,敢把老爷子当傻蛋灰孙子一样糊弄,其他人,都是死在了结党上。
刘大猪忌惮贵族政治,赵老大忌惮军事政治,唐高祖李渊,也是被功臣给掀了盘子。
可对于老爷子这种底层杀出来的皇帝来说,都是粪土。
武将手里的兵权多寡,他根本就不在意,也没人能调的动,功臣再厉害,那也不过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兵。
他真正忌惮的,也不是结党。
而是因为官员勾结,进一步衍生出来的利益团体。
前朝的教训,该总结了...
利益背后的驱动,只能是利益。
不会是众生,不会是疾苦,更不会是皇权。
叹了口气,他对徐俏儿说道:
“所以我朝,向来主张文官掌权,武官掌势”
“以文官手里的权力,替朝廷管理地方,制衡武将,同时又以武将,定鼎国势,把控大局…”
“只要手里有兵权,那文官的权力,就是镜花水月,只要犯罪,不论文武,就都可以随时可杀,不必忌讳丝毫…”
“前朝留的烂摊子,让前几年…都杀的几乎无人敢做官了呀…”
说到这里,朱雄英再次叹了一口气,万般情绪像是田野在扩展。
他扭头看着徐俏儿:
“可换了你,你愿意像狗一样的被杀啊?”
“愿意啊”徐俏儿狠狠点头,又忸怩着去偷看朱雄英:
“因为我喜欢你”
……
“……”
朱雄英半晌不说话,他的沉默,像是捶打在一个牛皮大鼓上,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他终于破防了,指着徐俏儿,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不要总是这个样子!”
“它没有意义!”
“老是这一套的!”
“搞的我!…啊?”
说着,他又一拍桌子:
“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让你儿子越过我先当皇上的!”
“太子太孙的流程,他一个也不能少!”
徐俏儿嘿嘿的笑,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偷吃到蜂蜜的黑熊。
然后再次嘿嘿的笑,并且一直嘿嘿的笑。
他跟我交心了!
天爷呀!
这么个深沉的人,他没深沉了!
嘿,今儿个咋了这是!
朱雄英似乎看到了她的后槽牙。
他摇摇头,然后自己也笑了。
大明朝,从来都是子以母贵,没有母以子贵的那一说。
他和朱标,也是占的这个便宜。
可笑过后,他又有些忧虑的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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