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祖母总是仗着父亲不在家,欺负母亲。
那她就把父亲叫回来。
让父亲看看,祖母是如何欺负她母亲的。
“萱娘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母亲如此生气,不惜当众叫奴仆掌掴她?”
卫兴拓护着自己的妻,心头怒火翻涌。
家丑还不可外扬,今日家中这么多客人,母亲居然当众叫奴仆责打他的夫人。
“大哥,是我的错!”
范芸芸再次大声哭诉起来。
“府中今日繁忙,人手不够,我便叫大嫂帮忙盯着做荷花膏,岂料大嫂对我的安排心生不满,往糯米粉里下毒,害得元夫人呕吐不止……
“的确是婶娘的错!”
卫知韫知道她还想说下去,便立即开口,阻断她的话。
范芸芸直接呆住。
她没想到卫知韫竟会这么接她的话。
“天气炎热,婶娘叫母亲亲自熬制荷花膏。我心疼母亲,便叫婶娘在外另买几个厨娘回来。
“说不定婶娘便是因此恼我,然后给元夫人下毒,嫁祸给母亲,最后贼喊捉贼!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正如婶娘猜测,是我母亲下的毒一样。
“既然父亲来了,不若叫人去各个院子里搜查一番,看看谁的院子里有毒药,说不定人赃并获,到时便可真相大白。”
卫兴拓眉头一皱:“搜!”
一锤定音。
底下的丫鬟婆子们,立即搜查去了。
就连老太太翕合着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
范芸芸依旧在哭泣:“既然大哥要搜查,那便仔细搜查好了,我也愿是我误会了大嫂!”
卫知韫垂眸,护在母亲另外一侧。
“母亲莫怕,父亲回家了,父亲一定会还母亲清白。”
在等待搜查结果的时间里。
范芸芸来到元夫人身旁,“元夫人,今日卫府一定给你个公道,不叫你白白受了这等罪过。我大哥是最端正之人,即便最后查出是我大嫂下的毒,他也一定会大义灭亲,以正家风!”
老太太附和:“元夫人,我卫府绝不会叫你既受了罪,还要受委屈。”
卫知韫看见,父亲的眉头紧皱着,嘴唇抿了又抿,一句话也不说。
她轻声道:“父亲,证据都没有查出来,祖母与婶娘便先给母亲定罪了。”
卫兴拓霍然看向她。
卫知韫点到即止,也不再讲话。
不多时。
婆子丫鬟们都回来了。
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个小碟子,碟子里有些粉末状的东西。
“老太太,搜查到了一些不干净东西,由李大夫看过,说是大黄。大黄本是用来治病的,但若用量过度,可导致呕吐、腹泻、头昏,正如元夫人那般。”
老太太拍案而起:“沈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范芸芸道:“都是我的错,以致大嫂走了歪路!大嫂想要报复我不要紧,可你损害的是贵客的身体啊!
“我知大哥不舍得惩罚大嫂,说来此事都因我而起,还是让我以死谢罪吧!”
范芸芸还要撞柱。
但这次,没人拉她。
眼看着要撞到柱子上了,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拿眼神瞟向周遭。
唯有老太太紧张她,却来不及拉她。
这时候老嬷嬷说:“大黄是在齐二奶奶房间里搜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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