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龙接通了电话，“小马，怎么了？”
“首长，我们成功了！”
电话那头传来马忠党激动的声音。
“成功？什么成功？”
“首长，您忘了吗，您说过，只要我们龙科院能做到原子质能转换稳定100秒，就解决我们1000亿的经费！”
听到马忠党提到1000亿这个天文数字，李运龙总算想起来了。
一个月前，他确实说过这个话，但是李运龙当时只是为了拒绝马忠党，所以提出了这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们做到100秒了？”
“做到了！”
“胡闹！”李运龙的音量陡然提高。
李运龙清晰地记得，一个月前，为了研制新型战机，准备半年后的国际军事大赛。
李运龙把龙科院的一线人员全部抽调了。
没有人，没有钱，拿什么成功？
“首长，是真的！是我们院的退休老干部重返一线！”
说到后面，马忠党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他们……已经牺牲了五个……”
李运龙沉默了，他缓缓挂断了电话。
好一会儿，李运龙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地吩咐道，“传我命令，打开远程视频，连接龙科院。”
远程视频打开，投影在墙壁的巨大屏幕上，王子凡、陈国荣等人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李运龙看着屏幕中的王子凡，说道，“项目负责人，请自我介绍。”
王子凡抬手，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报告首长，项目负责人，王子凡，今年18岁，来自羊城一中。”
听到传过来的稚嫩嗓音，会议室里的军官们大受触动。
十八岁，竟然只有十八岁！
他们的小孩，十八岁的时候，还整日无所事事，泡妞喝酒。
而屏幕里的这个十八岁少年，竟然已经能够主导国家重点项目！
李运龙的心中也是颇为震撼。
因为屏幕中的王子凡，胡子拉碴，满脸灰尘，头发乱得像鸟窝。
怎么看都不像是朝气蓬勃的十八岁少年。
联想到对方一个月就出成果，李运龙隐隐猜测。
这一个月的时间，王子凡的每天睡眠时间，恐怕不会超过3个小时！
“开始吧。”
听到李运龙下令，王子凡对着陈国荣点了点头。
剩余的五个老人各就其位，开启设备。
“磁场参数正常。”
“真空环境达标。”
“氘氚反应效率达标。”
“……”
王子凡看着温度迅速攀升的设备，脑海中闪过这一个月的一幕幕。
原子质能转换，是通过原子在较短时间内的高频聚合，从而释放出庞大的能量。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王子凡在龙科院原有设备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
虽然他拥有系统给予的黑科技，但这依旧是无比庞大的工作量。
尽管设备改造顺利完成，但是老爷子们也倒下了。
十个进了ICU，五个离开了人世。
王子凡抬头，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厚厚的棚顶，看到了蔚蓝的天空。
那里，五个老人在朝他挥手。
王子凡缓缓开口，轻声低喃。
“朱老，秦老，尤老，许老，何老。”
“你们的遗愿，一定会实现的。”
王子凡声音落下的瞬间，环形结构的中央，一个人造小太阳，缓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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