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隔壁房间传出异动,一阵宽衣解带窸窸窣窣之后,接踵而至的阴阳交泰、鱼悦水沸之声,便有频率的传递而来,其间,更有巧笑讨饶之语。
没错!因为是自建房。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隔音问题,旁边住了几对夫妻和情侣,偶尔夜半未寝,就会做那掌灯寻幽之事,“焯!又来了。”暗骂了一句,梁栋佝偻着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被窝里。
但是,动静持续了七八分钟,还是没有消停,玉杵捣药,姜汁飞溅,迸射滴流,发出阵阵旖旎之音,刺激着梁栋的耳膜,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终于,他将床边的纸拿起,缩进了被窝里,被子的中部开始有规律的翻腾。
三分钟后,被子一阵剧烈的翻涌,便偃旗息鼓,被子内传出舒缓的呼气声,一团包裹着未知物的纸团,从被窝里扔了出来,由于丢弃者的随意,它并未飞向垃圾桶,而是打着旋的滚动着,来到平躺在地上的冬生身旁,冬生如避蛇蝎,赶紧挪动身体,远离污秽,脸上目瞪口呆。
而隔壁持续了十几分钟的蛮牛翻地,也在急促与低哼中戛然而止。
夜晚重回宁静,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大家都很是疲惫的进入了梦乡,除了躺在地上,一脸懵逼的冬生,这都啥跟啥啊?冬生当然知道隔壁大人在做的事,毕竟庞黑娃有次说带他看个好东西,也让他明白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电影需要长大了才能看,有种动作片是不需要武打的动作片,而男生和女生除了称呼不一样,还有其他不一样,甚至能做更多的事,庞黑娃将其称为启迪,而且还说,以后上初中了会有专门的教材讲解,冬生觉得有教材是真的,不过,肯定不是他看的这种。
不过,我辛辛苦苦用织梦来你梦境里,就是看你夜晚用手屠戮生灵嘛!而且,隔壁的能不能消停点,大晚上的不睡觉,熬夜探寻巫山是吧。
虽然,刚才那动静,他的定海神针也在东海之滨永镇海眼,但是,还不至于直接搅动天地啊,“焯!都什么跟什么啊。”郁闷的冬生无语开口道。
“嘿嘿嘿,你要是忍不住也可以舞刀弄棒,我就当没看到,青少年有点躁动很正常嘛,我理解你。”眼珠子坏笑的说道。
“对不起,做不到!”冬生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又指了指床上的梁栋,说道:“这人一把年纪了。也算躁动不安的青少年吗?”
“也许是因为没人要吧。”眼珠子试探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揭露着某成年男子的惨痛现实。
“无聊死了,睡了睡了,下次我再也不随便看别人梦境了,真无聊。”冬生抱怨了一句,闭上眼睛就开睡,眼珠子见他如此,也没有再调侃他,意识也沉寂了下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梁栋六点半就起床了,洗漱完拿起背包,便出门上班了,冬生差点没起来,主要是地面太硬了,虽然只是意识层面,还是觉得身体僵硬,像个怨灵一样跟在梁栋后面,开始了一个半小时的通勤,这次是坐公交。
看着把自己挤进体内的乘车人,冬生感叹道:“怎么这么多人,都是早起上班的吗?为啥不能多几辆车?”眼珠子不知道,所以没有回答他。还好,这些梦境里的其他人都是识海幻化的,内在都是浑浊的气体,不至于给冬生上一堂,别开生面的医学课。
每经过一个站台,公交车就会变得更加的拥挤,冬生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这些挤公交的人,看着都感觉心累,有个年轻的女人都快被挤的脸庞发赤,在拥挤的人群里看着很是委屈,眼中还有些许湿润,“吖!她不是因为拥挤的原因!”
冬生以为,她只是单纯被挤的快哭了,哪知道下一秒,就发现这个女子背后,和她靠在一起的那厮,正用靠着她的身躯,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贴合移动,猪蹄正在她的腰肢上咸湿。
虽然,那厮很想用另一只手攀登高峰,好来个双管齐下,既得荆州又破东吴,奈何公交车行驶晃动剧烈,稍有不慎便是摔脸扑地,只得舍弃更近一步的想法,维持现有状况,当然,此贼也想过用得势之手,犯玉庭而弄雪峰,女子虽脸色赤红,但咬紧牙关单臂环抱自身,护住底线,浑身紧绷,仿若来犯者再进一步,便玉石俱焚作困兽之斗,让来犯者颇有顾及。
见此情景,冬生也是没办法,这里只是一个梦境,真实的事,已经在现实发生好久了,“哼!”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冬生跑到那贼人面前,认真的观察他的面容,“你这是干什么?”眼珠子有些好奇。
冬生指了指那个人,说道:“记住他,下次看见了,找机会整死他!”
“行吧,你高兴就好。”眼珠子无所谓的说道。
毕竟,这茫茫人海,你上哪里找去,眼珠子心念微动,出声道:“冬生,其实这个景象能这么具体,还是因为梦境主人公自己印象深刻,他是发现了这个事的。”
“哦?”冬生有些期待梁栋能出手制止那个贼人,公交车缓慢的前行着,车外的环境开始向整洁文明转变,繁华在眼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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