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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姝、韵儿脸上直露欣喜之色,东离长卿问道:“什么要求?”

姜云恪道:“当我练成离阳神诀之日,便是我离开东离族之时。”

闻言,楼清姝与韵儿脸色又是一变,皆望向东离长卿,他却一口答应下来,道:“好。但我也有个要求:待你练成离阳神诀后,还需得打败我的两个儿子,方能离开。”

姜云恪之前从楼清姝口中得知,东离长卿的两个儿子便是那一对同胞孪生兄弟——东离焱、东离淼。而且二人修武已多年,只怕等自己修成神诀,他二人的境界早已不是他所能追及的。姜云恪摇头道:“这不行,他们练武已多年,且有高人指点,就算我练了离阳神诀,怎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东离长卿暗忖他小小年纪,心思却颇为缜细,心下赞许。他道:“武道高低,并不能以修习时日长短而论,若天赋异禀者,即使一年,亦能将修行数十载的人。”在无相与公羊先生身旁扫了一眼,道:“我所言真虚,大师与先生皆可作证。”

姜云恪先后看了无相法师与公羊先生,见二人点头默许,道:“好,我答应就是,到时候,若是我打败了你的两个二人,你不许再多找借口就是。”

东离长卿道:“以我东离长卿在江湖上的名声,没有必要做一个出尔反尔之人,而且公羊先生与无相法师都是硕望宿德的前辈,他们亦可作为公证人。”

姜云恪自是相信公羊先生与无相法师的为人,当即与东离长卿达成赌约,而后与韵儿回了住所。

至于无相法师,他留住一日后便云游四海去了,继续他的苦行,以弥补以往犯下的过错,但是他所犯何事,姜云恪不得而知。

知道楼清姝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后,心里便对她多了几分亲近,每日早晨二人到上善若水楼听公羊先生授课,而答应练离阳神诀的事,他尚未彻底气消对东离长卿的恨意,所以暂时搁置了。

那东离长卿没找姜云恪,皆吃了闭门羹而归,而且发现,他体内的寒气似乎在发生了异变,每见一次,便能感觉寒气愈加浓烈。若再不修炼离阳神诀,只怕不妙。无奈之下,东离长卿只得去找楼清姝,让她劝一劝。

楼清姝却又不想逼迫姜云恪,她知道,他还在记恨舅舅,便没开口。直至半月后,姜云恪体内寒气突然发作,让他冰寒入骨,且关元穴处剧痛难忍,疼得他滚地捧腹。

楼清姝见他浑身巨抖,嘴唇发白,哭着不知所措,幸得公羊先生在场,以内力抵御了部分寒气。不过,他早已晕厥过去了。

醒来时,楼清姝、韵儿在一旁,两人眼眶微红,显是刚哭过。而公羊先生与东离长卿也在旁,见他醒来,东离长卿道:“云恪,你体内的寒气已经开始发作了,长此以往,你一定会没命的。而且,在此之前,你一定饱受非人折磨。”

“姜哥哥,你终于醒来了。”楼清姝见他终于睁开了眼,双手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只觉一股冷寒之气传入手心,“啊!怎么会这么冷?”

姜云恪听她这么说,想缩回手,却被楼清姝拽得紧紧的。

东离长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修炼离阳神诀吗?”

姜云恪愣住,心底还是有些抵触。又见楼清姝双眸微红,或许今后再难遇上像她这般在意的人了。他下了决定,道:“我修炼,我要照顾清姝。”

楼清姝微红的双目,顿时弯如月牙,而后又流出眼泪,她摇头道:“我不要姜哥哥你照顾我,你要照顾好自己。”

姜云恪觉得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忍不住有想流泪的冲动,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被楼清姝握住的左手紧了紧。

自此,姜云恪静养了几日,便跟随东离长卿去离阳大殿后的一座小山上修习离阳神诀。小山与上善若水楼隔空相遥,所以楼清姝在听公羊先生授课时,总望楼外不远处的小山上望、发呆,对此公羊先生总无奈摇摇头,也不训斥她。而姜云恪,总也在修习乏累时,停下来,站在小山边缘,望着上善若水楼,一阵发呆,不过却总被东离长卿训斥。

由于东离长卿对楼清姝有过约定:每隔半月,她才能找姜云恪玩耍,姜云恪亦是如此。

于是,两位少年,山与楼之间错时相望,长达五年之久,而山与楼,在他们各自的眼里,山不是山,楼也不再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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