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他呢，全是瞎咧咧！”
许大茂骑着车，载着娄晓娥就过去了。
这时，娄晓娥使劲儿拽了许大茂的衣服一下，说：
“不吗！许大茂，我想叫那歪三四给算算！”
“娥子，这好好的，要吃有吃，好喝有喝的，算啥啊？”
“我叫他给算算咱啥时候有孩子！”
许大茂笑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这事儿还用他算吗？”
“我就能算！我说了，不出两个月就叫你的肚子大起来。”
“许大茂，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娄晓娥生气地说：
“我们结婚都三年了，没听那傻柱骂我们不下蛋，是绝户吗？”
“你听那老傻蛋呢，他才是绝户！”
“不，我就要算！”
许大茂见娄晓娥执意要叫歪三四给算。
心想，这大过年的，算就叫她算，省得她不开心。
“好好，算，算，叫他给算！”
娄晓娥听许大茂这么说，笑了。
他们下了车，又调头走回到歪三四家门前。
把车子支好就进了歪三四家。
歪三四的家很暗，猛地进去啥也看不见。
停了好大会儿，许大茂才看见，屋里坐满了算卦的人。
许大茂见人多，跟娄晓娥说：
“人太多了，娥子，改日我们再来吧？”
娄晓娥觉得来都来了，不就是多等会儿而已，说：
“就今天，我想算一卦！”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他和娄晓娥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可满屋子又脏又乱，即便是有凳子，也是油腻腻的，娄晓娥简直没法坐。
娄晓娥和许大茂只好在一旁站着。
此时，那歪三四正抓着一个小姑娘的手。
他的脸几乎贴在那小姑娘的脸了。
一双眼斜视着小姑娘的耳朵，好像那耳朵有啥似的。
然后就又开始看手。
用他那又黑又脏的手，抓着姑娘白净细嫩的小手，细细地摸，轻轻地捏。
然后歪着嘴说：
“有……有婚……婚配！”
那被歪三四还捏着手的姑娘，显得很兴奋，几乎是喊着说。
“真的吗？”
歪三四也不理她，接着又开始给下一个算。
就这样。
被歪三四用斜眼看过，用脏手摸过、捏过的女人、姑娘以及干部模样的人，一个个高兴地走了。
大约等了一个多钟头，才轮到了娄晓娥。
娄晓娥刚坐在歪三四面前的一个小板凳，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而来。
她闭住嘴，把白嫩的小手递给了歪三四。
歪三四歪着头，斜着眼看了一会儿娄晓娥的脸，用跑风漏气的嘴说：
“你……你……算什么？”
娄晓娥赶紧说：
“算啥时候能怀孩子。”
歪三四就抓住了娄晓娥的右手。
娄晓娥白净的小手，在歪三四又黑又脏的手里攥着，好像一块白玉掉进了土里。
歪三四几乎把脸贴在了娄晓娥的脸。
他鼻子喘着一股腥臭难闻的气息，斜眼看着娄晓娥的耳朵。
娄晓娥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看了会儿，就开始看手。
他抓住娄晓娥的手，来回地摸，仔细地捏。
摸捏了好大一会儿，才把那斜眼看向了娄晓娥的耳朵。
许大茂想，这歪三四真他妈会糊弄！
娄晓娥问：
“怎么样大师？”
歪三四摇摇头：
“没……没有。”
说完就不吭声了。
娄晓娥在板凳坐着，听歪三四说没有，一屁股就坐在了地。
“娥子？”
许大茂赶紧把娄晓娥从地扶起来。
娄晓娥不死心，又问歪三四：
“今年没有，那明年能怀吗？”
歪三四只是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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