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乌雪一个人死不丁地躺着,牛晓迈步出了碉堡。
天已经大亮,转眼间却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雨,得抓紧了。
牛晓疾步走羊肠小道,不经意发现道有车辙印儿,轱辘印儿挺深,象是啥大吉普压出来的。
只是没理会废弃的碉堡,而是直接在那片大水泡边停下,不少乱脚印子通向泡子中间的枯井方向。
和井边痕迹连在一起,正好形成条处理乌雪的完整路线。
前后一联系,牛晓不禁猜测,这一切迹象应该都是伤害乌雪那帮凶手留下的!
大概推断得出来,坏人们开车把她拉到这背静地方来,慌不择路,想在烂沼泽里挖坑埋掉,坑没挖成,就把人扔到枯井里。
按理说,他们能发现乌雪还有气,为啥不多攮几刀,叫她死透透的?
却扔到井里,还把装人的麻袋口打开,明显故意留下活口。
可枯井年八辈儿不来个人,几乎没机会叫人发现,乌雪不也只能死路一条吗!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锉二在东阳县回春女浴馆设伏时叫嚣的那样,为了得到半张地宫图放长线钓大鱼,没准会派其他人去枯井救乌雪,来骗取她信任哄出地宫图,或者安插眼线盯梢。
那样的话,乌雪不论死活,兴许随时还在那帮坏人的监视下。
如果猜得没错,真得加老小心了!
意识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牛晓又快步返回碉堡,瞅一眼乌雪还躺在密室里才放心。
为了安全起见,用以前留那堆破木板和木头棒子,把秘室方门堵死死的,又厚厚遮层苞米秆子,从外面看不出还有个小间儿存在。
一切妥当,这才前顾后盼地离开。
心里直画魂,也怕淋着雨,牛晓不由加快脚步,很快从隐蔽小道拐大路。
说是大路,其实就是乡所在地通往屯子的窄水泥路,三米来宽,路面有不少窟窿眼子,厉害地方布满又大又深的坑。
路两边稀疏长着高高低低的杨树,杨树后都是成熟待收的庄稼,染着黯淡晨光。
着急返回板牙家,又担心被人监视,牛晓溜着路边小步快走。
没走多远,迎面开来辆白色大吉普。
大早晨的,大多数人都没起床,咋有车光顾这僻静地方?
而且,这种高档吉普车,乌家屯不见得能有。
小心行得万年船,牛晓慌忙往路边躲,白色大吉普也正好经过身边。
往车偷瞄一眼,车里坐满凶神恶煞的壮汉,其中一个还在神情严肃地往外探头瞅,凶光一掠,正好和牛晓来了个对眼儿。
看着那人面相,牛晓吓得赶快低头,飞快闪进树荫里,心还在嘚瑟。
——啊,一脸大络腮胡子,眼神歹毒阴险,这不是在回春女浴馆杀自己那个三胡子吗!
回春女浴馆在的东阳县,离乌家屯远着呢,他这儿来干啥?
在女浴馆自己替乌雪挡他一铲子来着,只不过惨死又重生了过来,要是叫这三胡子认出来,不得下车再杀一遍?!
虽然害怕得要命,但牛晓转念一想,倒没那种危险,因为自己轮回到了过去,一切都是重来,三胡子现在还不认识哩!
惊魂未定的,大吉普已经疾驰过去,竟然在不远,拐下了往碉堡去的岔道口。
离远远的,模糊看着,吉普急急冲下羊肠小道,在大泡子边停了车,一伙人下车往左步行,该是往枯井去。
从刚才瞅见的车印和足迹分析,他们肯定就是伤害乌雪的凶手了,过这么短时间就来察看,是个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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