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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一个叫杏花坳的偏远小山村,从小没妈,有个爸还是农村二流子。

因为家里困难加没人管,从小就没长开,个子不大点儿,长相更让人看第一眼不想看不二眼,初一没念完就社会打工,东溜西蹿的,啥事没干成,能吃饱肚子就算老天照顾。

记得老家杏花坳连个中学都没有,十三岁时候只好离挺远来这儿的A乡初中,和当地的同班同学板牙处得铁,就住到他在乌家屯的家里。

而呆的这间密室,就是初中寄宿板牙家那段时间,和他常来疯玩的秘密基地!

这里人迹罕至,僻静隐密,除了自己和板牙,世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它的存在……

回想半天,牛晓头脑清醒了点,接着冒出个巨大问号:明明被一铲戳死了,咋回到这儿,难道又活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牛晓又狠狠掐了掐胳膊。

——嗯,疼!

老人告诉过,死人不知道疼,看来真的重生了!

这么扯蛋的事竟然发生在身,牛晓不由苦笑:活快二十年了,混得屌不是,活过来不还是遭罪。

老天爷叫自己重活一次,难道是要看看还能活出个啥人模狗样?

牛晓稳了稳神,瞅瞅手机,时间显示的是六个月零七天前,就是来板牙家作客的第二天凌晨六点。

之所以板牙家,是因为当时在B市打工的快递公司经营不景气,处个猪一样的女朋友还总闹别扭,心情糟糕透顶,就来乌家屯板牙家散散心。

在他家呆着,天天在屋里死糗,偶尔出来透透风,过得很平淡。

虽然无所事事,倒也有最大的两件事。

一件,是来的第二天晚,开始受乌雪托付,替保管那半张动物皮。

为不出差头,只瞅瞅啥样,就一直小心翼翼藏着……

另一件,就是因为板牙欠笔债,一个礼拜后,被迫一起去外地回春女浴馆打工,出了半年苦力。

一百八十来天,光干下三滥的活,人也没认得几个,活的像头傻驴……

对了,记着在板牙家的第二天是星期六,天还没亮,自己就一个人来野外废碉堡散心,当时也顾不碉堡屈死过人,在紧里边密室旧被褥躺着唉声叹气,不小心睡着了。

那么,从地方和时间看,就重生在睡醒觉那一刻了!

牛晓茫然望望四周,密室小方门没关,就听着外面哗啦哗啦响。

按时间估算是九月深秋,应该起风了,这是碉堡外树丛和杂草被吹得发出怪响。

几丝风从残破缝隙钻进来,像在吹口哨。

听着阴风阵阵的,牛晓突然想到一个事,马头皮发麻。

猛然想起,紧挨密室那间小破屋,多年前曾经有个外地来的山东老坎儿,在大筒子面横梁吊死。

那时,牛晓寄住板牙家,知道那个山东老坎儿孤身带个姑娘,刚从外地来乌家屯落户,在屯边开了块地,不大和屯里人交往,平常闷哧闷哧的,话不多,见人就笑。

也不知为啥就吊了,牛晓当时还去现场看热闹,瞧见山东老坎儿是用根拄牛绳的吊,脸色青紫,舌头老长,眼睛圆瞪,像有死不瞑目的冤情。

他那唯一的女儿初三了,比牛晓和板牙大不几岁,都哭昏过去了。

长的模样早忘了,只记着好象挺漂亮,一双大眼睛晶莹光亮,泪水流成了河……

都死过一次了,牛晓胆子还那么小。

自己吓自己,眼睛惊慌往四处瞅,生怕哪个旮旯,突然冒出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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