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没事儿逗着你玩呢，但是记住了，这次的来回路费和服装费，自理！”
“没问题，没问题！”
挂掉电话的张松文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变化。
转身就往市场管理处走去。
“老张，谁打的电话啊？”
“导演！”
张松文的回答声音特别大。
仿佛在告诉所有曾经嘲笑自己的人。
“那你现在干啥去啊？”
“我不干了！”
“老张，别冲动，你不干了，干什么去啊？”
“去嘎纳，参加电影节，等我电影映的时候，你们记得去看！”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还去嘎纳！我看是去发疯吧！”
“不是，老张这次看着不一样了！”
“你眼花了吧，这不就是个臭卖鱼的吗？”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要是这货真能成为演员，我就把我的椅子吃了，我说的。”
……
陈无病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原本计划五万的预算。
结果根本没用到。
剧组的很多道具用的就是学校的。
就连拍摄场地，都是学校的一间教室改的。
开始的几辆车，也是张义山这个本地人借来的。
就付出了几包烟的代价。
摄影机也是从学校借的。
有了便宜师父，借几台摄影机根本就不算事儿。
就连服装也都是张义山搞来的免费款。
剧组唯一的大额支出就是张松文和赵小刀的片酬。
就算如此，这两人的片酬也没超过两万块。
张松文的片酬尤其低，比他卖鱼的收入要低得多。
差不多算是免费出演了。
他要的不是片酬，而是一个机会。
其他人的片酬。
都是象征性的发了一点儿。
302寝室的，基本全是友情出演。
付出的代价就是学校门口的烧烤摊和火锅店，陈无病都吃成了老顾客了。
就是这么一部过家家一样的电影，最后竟然入选了嘎纳电影节。
这谁能信？
就像是你家孩子和小朋友过家家，结果一不小心你当爷爷了。
302寝室轰轰烈烈的开始准备嘎纳之行。
而此时，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还没有结束。
张婧怡听到寝室同学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们说的是那个陈无病？”
“对啊，小怡，就是那个陈无病，咱们京影第一校草。”
“陈学长是有才华的，他拍的第一部电影就入选了嘎纳。真厉害啊！我要是陈无病学长的女朋友就好了！”
“得了吧，陈学长可是咱们京影第一渣男，你难道想找个渣男男友？”
“嘻嘻……和渣男谈恋爱才有意思呢，渣男又有趣，又帅，有什么不好的，分手了还能减肥，嘻嘻……”
张婧怡已经懒得听室友们犯花痴了。
和陈无病之间的那些事情。
张婧怡从来没和室友们提起过。
所以，没人发现张婧怡脸的表情不对。
当张婧怡把陈无病入选嘎纳的事情在WX群里说了之后。
群里已经炸了。
和其他人一样。
没有人会觉得陈无病随便写个剧本，随便找几个人拍一部电影，就能入选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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