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赖东牛看到一个身穿迷彩制服的“军人”手里拿着一杆三八大盖从前面的巷子走出来。有个岛国士兵虽然胸前被子弹击中,但还没断气,想要摸手雷,但那“军人”一脚踩在他的脖子。
紧接着,孙恒洲手里拿着枪从巷子里出来,他看到了赖东牛。
“东牛?”孙恒洲看起来既惊讶又高兴,大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参座,终于找到你了。”赖东牛快速跑到孙恒洲面前,声音颤抖地说。
“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孙恒洲内心也很难过,但他表情严肃地问:“东牛,你怎么会在这?你们团长在哪?你们一团现在在哪里?还有多少人?”
“都没了,一个都不剩。”赖东牛眼圈红红地怒吼,“早一睁开眼,小鬼子的首轮轰炸就端掉了我们团部,鬼子的炸弹准得像长了眼睛一样,团长和副团长都被炸去了天堂,接下来的局面,就乱成一锅粥了,各个营、连全散了。”
赖东牛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鬼子接着冲入团部,我率领的团部警卫连试图突围,一路老是遭遇鬼子的拦截。到了这里,原先一百多号兄弟只剩我和我的亲兄弟,但是刚才,我亲兄弟也牺牲了,只有我一个还在,参座。”
赖东牛说完,就双手抱住头,蹲下来放声大哭。
一个结实的大个子,就那么蹲在地号啕大哭,看起来真的有些让人心疼。
孙恒洲也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赖东牛的肩,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李子伐端起步枪走了过来,冷冷地问:“作为一个大男人,哭有何用?能用哭声吓退鬼子吗?如果你真当自己是个男人,就跟我走,给小鬼子点颜色看看。”
赖东牛立即止住了泪水,瞪大眼睛看着李子伐。
李子伐冷笑了一下,说:“来!”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战争是个大不幸的灾难,战场就像地狱。但对于某些人,战争却给了他们机遇,战场是他们展现自己、释放抱负的地方。
毫无疑问,樱田一郎就是这种人,他正是这动荡时代的产物。
樱田一郎出生在熊本的武士家族,他的祖先是萨摩藩的武士,他的祖父、父亲和兄长都是军人。他自己的经历更是特别,他以出色的成绩从陆士毕业,后因在关东军的出色表现,被关东军司令部推荐,入读陆军大学。
三年后,樱田一郎再次以班级第一的身份从陆大毕业,受到天皇的接见并御赐军刀,成为了军刀组的成员,这是个极大的荣誉。
通常,陆大毕业的学员需要先在军部或野战师团担任参谋一年,接着才能下到联队担任副职。但樱田一郎很幸运地碰了淞沪会战,入役不久就被调到野战联队担任联队副。
刚到联队,樱田一郎就得到了一个独立行动的机会。
因为他成功攻占吴淞镇并占领了铁路码头,为岛国军第3师团的重型装备及后续的人员、物资岸扫清了道路,为淞沪会战的胜利打下了基础。樱田一郎因此得到了师团部和派谴军司令部的表彰,不久后他被晋升为大佐并成为了联队长。
樱田一郎是除皇族外,岛国军史最年轻的联队长。
此刻,樱田一郎正在勤务兵的协助下穿着制服。昨晚,他再次使用老方法,亲自带领一个小分队伪装成难民,混入了梁溪城内。在确定了守军指挥部的位置后,他指引航空部队进行了精确轰炸。第一轮轰炸后,守军的指挥体系就被完全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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