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祥子你这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二婶见季永祥身脏兮兮的模样,赶紧走近仔细一看,眼尖的她注意到几个没清理干净的鞋印。
“祥子,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听到弟媳这句话,祝兰花心里咯噔一跳,连忙跑到儿子身边,焦急地在他身到处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伤到哪里没有?”
“娘,我没事。”季永祥摇头苦笑。
很快,听到动静的季三伙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弟弟。
老太太也从厨房走出来。
另外还有一群小家伙,不过他们这会都没敢靠的太近。
季五福皱着眉头走过来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告诉三叔,是不是根子那小子故意找事?”
“嗯,我也没想到他会动手。”
季永祥无奈苦笑,接着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一遍。
“反了天了,狗日的根子。”
季五福勃然大怒,“真当咱们老季家好欺负,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跟我动手。”
“天底下就没这个道理。”
季三伙听完也是大怒,“吃屎的还把拉屎的缠住,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咱季家虽是外姓,但也不能让老秦家这么骑在头拉屎。”
不说渔具对家里的重要性。
光是人家明摆着欺负人,就算季永祥说自己打赢了,这件事也必须给个说法,不然等事情传出去,季家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季永旺和季永富一听这话,直接跑到角落,拿起一根粗木棍走出来。
老话说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
两人年纪已经到了,这种事当然要参与进去,至于其它小家伙就别想了。
“老二,老三,还有你们都跟着。”
季三伙走到大门前,回头交代道,“娘,你在家里看着点孩子,千万别让他们跟来。”
这个年代人不狠,立不稳。
特别在农村里,村民之间动手是时常就会发生的事。
何况季永祥此时也想明白了。
像这种基本都一个姓的村子,季家要是受欺负不能找回来,别人不仅不会同情你,反而未来还会变本加厉。
六个爷们拿着棍棒走在前面,三个娘们跟在后面,气势汹汹的走出家门。
路过秦铁栓家的时候,他刚好从家里走出来,看着季家人提着棍棒朝村东头走,连忙开口问道,“老哥,你们这是咋啦?”
季三伙几人没理会,继续往前走。
打架讲究热血头,一鼓作气,磨磨蹭蹭容易泄气,失去那股子锐气。
不过几个娘们倒是停下脚步。
只见二婶满脸气恼道,“还不是根子那狗东西,昨天他找祥子借鱼线鱼钩,刚才祥子去找他要,没想到那狗东西不但不给,还动了手。”
“大伙给评评理,哪有这样的。”
三婶聂秀珠见有其他人围过来,立刻接过话茬,“要不是看在同村乡亲的份,咱家能把金贵的渔具借给他?结果大伙看看,好心当做驴肝肺,真当咱老季家好欺负呀?”
这就是农村打架的方式。
爷们冲锋陷阵,娘们则在后面讲故事,博同情,这样即使没理也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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