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母女几人穿戴整齐,请来大夫为吕凤岐扎针。
大夫施针完毕,望着严氏欲言又止。
严氏心里咯噔一下,斟酌着问:“大夫...我家老爷...?”
大夫道:“吕老爷救治及时,少则四五天,多则半个月就能清醒。不过...吕老爷印堂发黑,脉象郁结,显然是积郁已久,恐怕不利于恢复啊。”
严氏问:“那可有什么办法?”
大夫道:“心病还需心药治。”
吕凤岐的心病,母女几人都很清楚,无非就是两个儿子的离世。
但...确实没办法解开这心结啊。
看出了几人的为难,大夫道:“若是不能化解心中积郁,要切记不可大喜大悲,否则很可能会再次中风,到时候就是华佗在世,恐怕也回天乏术。”
严氏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吕贤钟在一旁递上诊费,追问:“大夫,可要改药?”
大夫凝眉想了想,摇头道:“近几日药方不用改,我每日巳时来为吕老爷扎针,等他醒了我再看看怎么调整吧。”
严氏点头道:“有劳大夫了。”
说罢便吩咐下人将大夫送走。
大夫刚走,慈姨带着吕贤满来了,同来的还有樊增祥夫妇。
吕贤满还不知父亲出事,见父亲还躺在床上,只以为他还在睡觉,挣脱慈姨的手扑到吕凤岐身上,撒娇道:“爹爹你赖床!不是好孩子!”
吕贤钟连忙上前将她拉走,蹲下身看着她柔声道:“爹爹是生病了,不舒服,阿满不要打扰爹爹好不好?”
吕贤满重重点头,奶声奶气道:“好叭~”
吕贤钟摸了摸她的头夸奖道:“阿满最乖啦!”
随即给吕贤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着吕贤满出去玩。
吕贤锡心系父亲,根本不想出去,她牵住吕贤满,站在原地不动,只当看不见大姐的眼神。
气得吕贤钟狠狠瞪了她一眼。
一旁的樊增祥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满脸愧疚对严氏道:“弟妹,实在抱歉,昨日我若是再强硬一点,凤岐就不会出事了!”
严氏摇摇头:“兄长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只能算是凤岐运气不好...”
樊夫人问:“凤岐如何了?”
严氏回答:“大夫说不严重,过两日应当就能醒。”
樊夫人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说完,她樊增祥对视一眼,斟酌道:“我们此来...是向你辞行的。”
严氏讶然:“这么急?不多住两天吗?”
樊增祥摇摇头道:“按理来说我们应当留下来看顾凤岐的。但渭南来信,让我们尽快回去。渭南虽小,五脏俱全,我们来这几日,县衙挤压的事务繁多,还等着我去决断,实在是脱不了身!”
严氏表示理解:“公务要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留你们了,一路顺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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