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游天外,暗忖:“鱼跃龙门自然是成龙,既然能做蛟龙,那也一定有真正化龙之法!”
登时崔铭对于彩鳞的兴趣骤升。
他甚至主动问询:“墨氏,小寨族子当真有幸,能得彩鳞之赐?”
墨河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彩鳞并非贵物,每隔数载黑水河中皆有所出。”
“但是,你要修行彩鳞血脉,却非易事。”
他目光投向崔铭。
“崔小友,你家先祖留下的化妖之法,想来应是剥羊之礼吧?”
“剥羊之礼?”
崔铭晃了晃脑袋。
他没听过这等说法。
墨河又问:“便是剥皮实草,点化妖血之法!”
崔铭点头。
“唉——”墨河叹息一声:“妖何其贵也!”
“人欲化妖,当行五礼!”
“蠃(luo)鳞毛羽昆,五类之属,各行其礼!”
“如我黑水部,有洗鳞之礼,成之可修行大半水中妖兽!”
“剥羊之礼属毛礼,只可与妖兽之流,少见其他四属。”
崔铭何等聪明。
自然一点即通,他拱手哀告:“还请墨师教我!”
墨河不言,只重新坐下。
一旁墨驹却是篾笑一声:“那还不简单?再行一次洗鳞之礼,不就成了?”
“你这外族子,当真愚笨!”
崔铭恍然,暗暗叫苦:“再来一次?我可把「健忘」特性换了,这可是要了命的大事!”
但见墨家二人满目希冀。
墨河不仅是墨氏的大祭,同样也是十万大山的知妖师。
知妖师之流,突出一個求知欲。
他也想亲眼瞧瞧二礼之辈,如何了得!
墨驹却不同,他双目讥意,显然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此一瞬间。
崔铭反倒要为自己的贪婪买单,颇有几分骑虎难下。
好在。
墨河也并非蛮横之人。
他知晓崔铭的身份,任意拿捏也需付出代价。
呼呼——
又是一声水溅。
一册比方才稍简陋些的兽皮纸被摆在桌案。
兽皮纸陡然大开。
上面画着墨氏洗鳞之礼的全部过程。
可惜这一次不是动图,而是密密麻麻的一堆文字与图片。
崔铭瞧得仔细。
霎时眉目一挑,面露笑意。
“洗鳞之礼,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困难!”
五类之礼,各自不同。
崔铭在青羊寨举行的剥羊礼,其侧重在于妖血、妖血,为肉身之内。
而洗鳞之礼,侧重肉身之外。
说人话,颇有几分类似纹身!
洗鳞。
也唤作“洗身换鳞”。
就是在人身表面附着鳞片。
鳞片也不寻常,需要正经妖鳞之属,且需要提前炮制,在鳞片之下融炼有妖灵之种!
五类化妖礼,其实原理大抵相同。
无非是难易、疼痛不同。
洗鳞礼潜力低些,但成功率高,这也是为何黑水部能够崛起之故。
“禀墨师。”
“崔铭愿意一试!”
崔铭出列,拱手致礼。
每一家的成人礼,某种意义上讲都算辛秘。
崔铭既然瞧见了洗鳞礼的过程,若不去做,难免要得罪墨家二人。
正如墨河所言——
崔铭若真能修得彩鳞血脉,那便算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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