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皇帝还要继续批折子,便吩咐陈情跪安。
陈情躬身退出紫宸殿。
太监上前引入,将他送出宫门。
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陈情总算松一口气。
想起皇帝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陈情只觉得唏嘘不已。
房孝直被处死,首当其冲的是宋广濂。
说他背信弃义,不忠不孝,逼死好友,贪恋权势。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加之妻女离去,亲友不认,宋广濂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皇帝便将他一同问罪,抄家革职,平息悠悠众口。
待来日众人遗忘的差不多,再二度入朝为官。
陈情就是皇帝放在锦衣卫,用来保护宋广濂的人。
锦衣卫手段残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无陈情暗中庇护,只怕宋广濂的命,早已死在锦衣卫那群急功近利的人手中。
陈情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条街,才想起还有一件糟心事要烦,便回了北镇抚司。
脚踏入门槛,就看到沈兴领着众人,在院中训练。
见到他回来了,沈兴眼神有些闪躲。
陈情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回了房间,将“工作日常”重新写一份,又拟了一张告归单。
告归单相当于请假条。
既然李朝那个姓李的要他陪同,他就好好陪他两日。
最好别给老子捅什么篓子,老子在这个时空的倒计时就快要结束了,小心老子噶你腰子再走。
西八!
咦?这是什么语言?怎么很突兀的出现在我脑子里。
...
...
冯骥回来,刚好碰到穿着常服正要出去的陈情。
“到哪里去。”
冯骥问他。
“这几日不舒服,我告假了。”
堂堂锦衣卫,随行你小国二品官员,肯定不行。
陈情便以普通身份去随行。
“那你去吧,回家好好休息。”
冯骥慰问两句,便走了。
好巧不巧,刚才的话,被沈兴听到。
他以为,陈情是被今上责罚,明面上是告假,实际上是降职。
想着抄书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上前,想找回面子。
“镇抚使大人。”
他拦在陈情面前。
“何事?”
陈情没好脸色的看他。
沈兴长着一副小人嘴脸,看着就心烦。
“听说大人被今上召见,不知何事,可否说给兄弟们听一下。”
沈兴阴阳怪气地看着陈情。
身后锦衣卫,纷纷露出好奇的眼神。
今上召见,不是惩,就是罚。
如今见到陈情一声常服,他们在心里打起小算盘。
北镇抚司的职位有限,要想上去,就必须拉一个下来。
整个北镇抚司,也就陈情没有后台。
其余人,或多或少,沾亲带故。
换句话说,他是最容易拉下来的。
“行啊,但是这事太难以启齿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陈情一脸无所谓的回答。
沈兴举手作揖,“愿闻其详。”
陈情靠近沈兴,压低声音,道:“我是你爹。”说罢,拍拍沈兴肩膀,交代一声“别跟别人说啊”,麻溜的出了北镇抚司。
锦衣卫们围上来,未曾看到沈兴已经变色的脸,询问:“老大,他说什么事?”
“我听说被参了一本,莫不是要停职吧。”
“停职?那可太好了,我们老大有机会了!”
众人叽叽喳喳,惹得沈兴恼火又厌烦,怒吼一声:“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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