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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东宫时的表现,尚可。”

夜深了,入住东宫主殿的嬴策开口。

政儿住在次殿,距主殿并不远,到点歇息去了。

“没给策郎丢人便好。”

赵姬一扫疲惫。

白天举行册封太孙妃的典礼,过程中的礼仪繁琐,使她高度集中注意力。

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在大场合闹笑话。

“不仅没丢人,还给我长脸了。”

嬴策把玩着倩影的发丝。

“嘻嘻。”赵姬为之一展颜,“策郎我和你说,政儿开始懂事了。”

“怎么说?”

关乎政儿,嬴策向来上心,特别是成长方面。

“抵达东宫时,政儿先下了车驾,再搭着我的手,从而下的车。”

赵姬的身心越是愉悦。

“懂得帮助自己阿母,把我这个阿父给忘了。”

说是这么说,嬴策一点不忧伤。

一家子相处多年,还能不知道政儿,对他们父母怎样?

显而易见,答案是否定的。

“哪有,你不在咸阳,政儿每天去府外等到天黑,看有没有回来。”

“每一次,我都说不动,也该轮到他对自己阿母懂事。”

赵姬诉说不平衡。

明明她一手带大的政儿,结果,亲的是策郎,让她一度无奈。

好在政儿懂事了,知道谁把他带大。

“这样,我补偿你。”

嬴策抱起穿了宫装的发妻。

比平时多出几分端庄,却是夹杂着妩媚,让他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正经,这算什么补偿。”

赵姬依偎在怀里。

“那不要了?”

嬴策故意说道。

“讨厌…”

虽然老夫老妻了,但是,赵姬仍然浮现绯红,蔓延至白皙的锁骨。

接着夫妻俩,相互交叉在一起,缠绵持续了许久。

“让她多睡一会好了。”

次日早晨,嬴策准时醒来,又是生龙活虎的一天。

本来太孙妃不能晚起,得早起,就是昨夜过于疯狂,导致发妻疲惫不堪。

“去阿父那里…”

没像往常练武,他去了一趟郊外,已故父亲的墓地。

“阿父,策儿做到了,成为大秦的太孙,没让你失望。”

嬴策来的是悼太子之墓,手里拿着酒。

“滴答,滴答。”

美酒倒在墓前,似是和阿父道贺,昨天册立为太孙的事。

以告慰,长辈的在天之灵。

“阿父,策儿告退。”

嬴策独自一人,坐了许久许久,没开口没喝酒。

此刻的他,不是一位丈夫,不是一位父亲,更不是孙儿。

以儿子的身份,待在自己父亲的旁边。

是啊,即便娶妻生子了,每个人在父母面前,皆是长不大的孩子。

“呼…呼…”

可能是欣慰,可能在回应,一阵北风刮在脸上。

“阿父是你吗?”

嬴策直至北风停下,才转身离去。

“外舅。”

回到东宫,发妻已经醒过来,老丈人上门为他道贺,等待多时了。

照常留下老丈人,一起吃个便饭。

期间,跟发妻说了好一会的话,不知说了些什么。

“找到合适的把柄了?”

不少老秦系的大臣,聚集在杜府。

杜府祖上叫杜挚,到了这一代,仍然属于老贵族的一员,没除名。

“找到了,拿蓝田大营的张唐开刀,心情一有不顺,随意殴打底下的士卒。”

“碍于背后站着楚系,又官至副将,被打士卒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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