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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坏人好事,还搞什么催生那套?

裴宝珠心累地仰躺:算了,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睡觉吧。

谢长恭一夜未归,裴宝珠早膳时听见这个消息眉头皱了一下,她慢吞吞嚼着嘴里的菜,不经意道:“让人多留心西苑。”

彩月愣了下,看着自家主子漫不经心的模样,内心好笑:郡主嘴上不说,却用实际行动证明她在乎谢小公子。

也是,若她当真厌恶谢小公子,昨日作壁上观即可,反正悦贵妃没想要谢小公子的命,仅让人打板子而已。

郡主会替谢小公子出头才是出乎意料。

“是,奴婢让陈统领安排人去西苑。”

郡主担心悦贵妃报复吧?

裴宝珠不曾注意到她的心思,在想另一件事。

悬赏人要她命的人是王娇荷,表哥操作之下,王家算伤了元气,而作为不安好心,雇杀手行刺福康郡主的主谋。

王娇荷被处以死刑,白绫鸠酒二选其一。

说实在的,若非表哥查出是她,自己不会相信。

她和王娇荷自小不对付,彼此了解,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最了解你的是敌人这句话。

王娇荷出身世家,虽脾气不好,但大家小姐该学的分毫不差,她清楚自己的地位,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所以她再看不惯自己,也只敢委婉地嘲弄,顶多撺掇旁人挡枪使。

自己死了,她必然要赔命,她引以为傲的家族亦会受到牵连,她怎会突然头脑发昏找人刺杀?

“彩月,叫容管家来。”

“…”

“参见郡主。”

“容总管免礼。”裴宝珠温和道。

容总管不卑不亢:“郡主有何吩咐?”

裴宝珠摇头,说:“王娇荷可还活着?”

“回郡主,王氏眼下被关押在死牢内,几日后行罚。”

王氏女早已定罪,王家那边已然放弃这个牵连到家族的出嫁女,别说救她,恐怕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

一直拖到现在,约莫是陛下故意为之,让郡主见一见元凶出气。

王氏竟敢打郡主的主意,罪该万死。

容管家眸里闪过杀意。

“安排马车,本郡主见她一面。”

“是。”

容总管动作很快,陈阳随行保护她的安全。

王娇荷关在大理寺的死牢,大理寺卿郑弩听闻她到来,亲自带人出来迎接:“微臣郑弩拜见福康郡主。”

“郑大人免礼。”裴宝珠客气。

没记错的话,郑弩是郑皇后族亲,她忍不住感慨:表哥好手段。

郑王两家自他登基后交恶,近两年更是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们同气连枝时王娇荷到郑家人手下不会有问题,王家也不会受累,但如今,郑家恨不得压死王家。

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他们岂会弃之如敝屐?

王家此次损失惨重,郑家功不可没呢。

“本郡主来见王娇荷,随便找个人带路吧。”

福康郡主乃各家争相讨好的对象,郑皇后亲自传信回主家,令族中子弟不可见罪她,要与之交好,亲近拉拢她。

郑弩不敢怠慢,放下身段亲自带路,“陛下交代了,王氏见您之前留她一命,微臣等您许久,终于把您盼来了。”

“陛下真是了解郡主,晓得您会来。”

郑弩说着,心下一沉。

该死,前些日子忙着抓王家的把柄,竟忽略如此重要的线索!

陛下说此话是,福康郡主处于失踪状态,不知生死,陛下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早将福康郡主活着的消息传回去,说不得会有更大的收益。

裴宝珠轻笑:“表哥看着本郡主长大的,自然了解。”

“陛下与郡主殿下感情深厚,令人羡慕!”

啧,陛下姊妹众多,没见他待哪个亲和,反倒将两个表妹宠的无法无天。

不对,陛下表妹多着呢,悦贵妃是他的宠妃可以理解,至于福康郡主…

郑弩哼笑一声:怕是因为她的身份吧?

“…”

死囚牢房昏暗潮湿,空气中霉味、腥臭各种气味混杂,熏的人反胃作呕。

彩月机灵地递来香包,裴宝珠放在鼻前,才压下不适。

“郡主殿下,就在前面。”郑弩指了指前方的单人间。

“有劳郑大人,你先去忙吧,本郡主一人见她即可。”

郑弩躬身:“微臣告退。”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牢房十分醒耳,王娇荷循声望去,瞳孔震动,随后立刻扑到牢房边,手穿过栏杆欲撕扯裴宝珠。

她不可置信,疯狂地嘶吼:“不!你怎么还活着!你死了才对!”

裴宝珠耸了耸肩:“让你失望了,本郡主活得好好的,不光如此,还在扬州逮到你家不老实的姻亲。”

她边说边打量王娇荷。

王娇荷身穿白色的囚衣,许是因为身份,大理寺的人没对她动私刑,身上干干净净的,可比起从前意气风发的王家小姐,还是狼狈至极。

王娇荷声音停住,含着眼泪愣愣地看她,良久,抓着头发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该料到的,你怎么会死呢?”

“身边那么多人护着,你再无用,也不会轻易丢掉性命!”

她蹲到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喃喃自语:“怪我,怪我鬼迷心窍,害了王家,也让自己落到这般地步。”

“说出背后之人,本郡主…”

“你想说保我性命?”王娇荷抬头,冷笑:“不需要!”

她不需要裴宝珠的怜悯,接受她的怜悯,比杀了她更令她难受!而且…她已经没有脸面活下去,她无法面对王家。

裴宝珠沉默。

“…”

两人无声对视。

王娇荷率先移开视线,裴宝珠再次开口:“娇荷,因为他对吗?”

王娇荷曾热烈的追求过谢长恭,可惜最后迫于家族压力,以失败收场。

她们的关系之所以恶劣,谢长恭功不可没,当然,也有她小心眼的缘故。

她和谢长恭缓和的那几年,问过谢长恭,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踹进水池,相处久了她知道他并不是无理由粗暴待人的性格。

她本以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到他了。

没想到谢长恭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低声解释道:他将自己认成王娇荷了。

祯甯皇贵妃是舅舅的宠妃,但世家不认为舅舅会传位给表哥,对于宠妃,自然以拉拢为妙。

特意舍了一个主家嫡女给她,他们再自傲,也明白不能拿旁支凑数,否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王娇荷就是世家打算用来与淮安候府联姻的对象。

为此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崔太后特意举办了热闹的宫宴,打算让他们见一见。

祯甯皇贵妃不愿侄子娶王家女,提前与谢长恭通了气,让他表现的恶劣些,打消王家联姻的念头。

谢长恭听从自家姑姑的话,找了个亭子练习怎么讨人厌,之后裴宝珠乐颠颠的凑过来,他下意识把她认作王娇荷。

余光瞥见小池子,不深淹不死人,他腿快过脑子,一脚将人踹进去。

裴宝珠闻言黑脸。

合着她是替王娇荷受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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