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与卫庄大为震撼。
他们大师兄所走之道，竟然是最原始之道，竟然是老子曾经追求过的道。
老子是道家之祖，但道家所继承的并非老子的全部。
这一点，盖聂与卫庄都是知晓的。
他们也在鬼谷藏书中看到过一些古籍，也见过黄老之道的有关书籍。
但是，那些古籍记录的思想太过于晦涩，盖聂与卫庄都不知其然，也就没有深入再了解过了。
所以，今日从师尊口中听闻黄老之道，他们还是很惊讶的。
更惊讶的是，师尊竟然说大师兄所追求之道，乃是老子最初的道，这怎么能让两人不震撼呢。
卫庄小声说道，“师哥，大师兄没有去过藏经阁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大师兄初到鬼谷，恐怕连藏经阁在哪都不知道，就已经与我们一起参与了试炼，他哪里有机会接触那些黄老之道的书籍？
更别说里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了。”
“所以，也就是说，大师兄的道，是碰巧与老子之道相合了？”
盖聂压低声音道，“或许……不是碰巧，而是圣人所追求目标一致的必然。”
“师哥，你的意思是说，大师兄也会成为老子那样的的圣人？”
“会的，大师兄一定会的，甚至，可能成为超越老子那等圣人的圣人！”
盖聂目光熠熠。
鬼谷子神情严肃地盯着秦尘，“秦尘，你确定随心而动便是你的追求吗？”
“是！”
“但你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吗？”
鬼谷子并没有赞誉或者贬低秦尘的理想。
而是告知道，“顺心意看似简单，可真要细纠起来，比义与利的抉择艰难无数倍。
“选择义，你可以借世之大义，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与你同路；
选择利，可以借世人逐利之心，会有人仰慕你强大、畏惧你的威势跟随你。”
“世俗世俗，世人皆俗，逃不开利义二字的。
因此，你若是选择顺心意，那就只能靠自己，这条道路，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七国纷乱、烽火硝烟，人心叵测，世道不平，这世界会有很多让你意不平之事，你如何顺心意？”
听完鬼谷子的话，秦尘面不改色，抬手间星辰之力环绕，一柄无形之剑出现。
“我之顺心意，不同于老子之顺心意。”
一剑挥出，十丈山石轰然开裂。
没有爆炸的声音，没有恐怖的余威，十丈高的山石，就像是被切开的苹果，各半向左右倒下。
“老子之顺心意，是知天道、顺心意；而我之顺心意，是改天道、顺心意！”
再一剑挥出，湍急溪河乍然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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