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开恩。”
李汤二人头磕个不停。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朕限你二人三日内将这些年贪墨的良田金银,细软财帛都给咱统统老老实实的缴国库。”
“如若胆敢私藏延期,朕亲自带人抄家!”
“还有,你俩各降三级,罚俸一年。”
“胆敢还有下次,朕定斩不饶!”
“算了,再给你二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从明天开始,悄悄地给朕彻查应天府从到下所有文臣武将的贪腐情况,巨贾富商的行贿情况。”
“朕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们的底儿。”
“另外,你俩负责在应天府东面和西面各搭建一个能赈济万名流民的临时收容所,至于费用人员
你俩自己想办法,不能花朝廷的钱。”
“就当朕替朝廷收取你俩这些年贪污的利息了!”
“都听明白了吧!”
“臣明白。”
“滚吧!”
“谢主隆恩。”
李汤二人慌慌张张地退出了武英殿,直到被刺骨的雪风冷得打了个寒颤,好一会儿才像醒过魂儿来一样。
“汤帅,咱俩真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转呐!”
“是呐,李大人。伴君如伴虎,咱得多谢皇手下留情了。不然就算长了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汤帅,不至于吧。也就贪污点田地和金银罢了,皇也就吓唬吓唬咱俩罢了。”
“李大人呐,皇在做义军主帅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赏罚分明,嫉恶如仇。”
“现在虽然不带兵了,可依然还是能拿刀砍人的主儿。”
“虽然李大人说得对,皇今天确实只是想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但你能保证皇只知道你贪污的事儿?”
“这……”
李善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哎,咱老汤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攒了点儿家底儿,这下可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哎,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给儿孙谋点儿福祉,这下全打水漂了。”
“咱俩还是加紧尾巴做人,先把皇交代的差事办好吧!”
“哦,对喽。汤帅,咱们以后还是对刘伯温好点吧!”
“李大人说得对,以后是要对刘伯温多担待。今天要没他和太子为咱俩求情,咱俩真说不定怎么着。”
“汤帅,好歹这脑袋还在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是呀李大人,可我估摸着咱俩亏的远不止那点哦。”
“汤帅,此话怎讲?”
“眼看天下初定,北元将灭,皇肯定要封赏开国功勋。”
“这下倒好,咱俩却在耻辱薄被记了这么大一笔,封公和世袭罔替怕是不大可能喽!”
“这……这……哎,真不该贪那点儿的,因小失大啊!”
“哎,谁说不是呀。可现在说啥也来不及了,这世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啊!”
李、汤二人边走边摇头和唉声叹气,脸要多苦涩就有多苦涩。
两道身影并肩而行,离武英殿越来越远,在漫天的风雪里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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