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莫非里头还有故事？”
老张头八卦了一句，转身回到摊位。
见何雨水就牵着自行车停在油锅旁边，顿时尴尬不已，讪笑道：
“何家的丫头，今儿个还是豆腐脑儿配焦圈儿？”
何雨水还没搭话，坐在摊位前、小马扎上的陈建国舀了一口豆腐脑儿，一脸的满足。
砂糖的清甜配上黄豆的醇香，都是真材实料，味道自是没得说。
“好你个老张头，还跟我这逗哈哈儿呢！”
陈建国听见老张头后边的话，以为对方在整蛊他，笑骂了一句，头也没回背对着摊位自顾自道：
“哪有什么故事，就是昨儿个将我大舅哥揍了一顿，没个把星期下不来床的那种！”
“咳咳……”
老张头见何雨水红着脸不说话，美目瞪着陈建国，想来已是有些羞怒，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醒陈建国，加重了语气道：
“何丫头，我这豆腐脑儿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我先给你舀一碗儿！”
“老张头你这是在拿我逗闷子呢？”
陈建国还当老张头在耍他，不满的扭头看了一眼。
见何雨水牵着自行车就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后，脸上已有愠怒，而老张头则是憋着笑、摊了摊手，幸灾乐祸起来。
陈建国见状，顿时有些心虚的冲着何雨水讪笑道：
“唉，雨水也在呢，听老张头儿说你也喜欢吃甜的豆腐脑儿，就胡侃了两句，你可别搓火儿。”
“建国哥，你这是耍流氓，信不信我回头找院里的大爷说道说道？”
何雨水皱着眉，一脸的气愤。
边上的老张头见状，赶忙打圆场道：
“何丫头，这事都怪我嘴欠，你别搓火儿，不值当。”
“哼！”
何雨水朝着陈建国撇了撇嘴，算是将这事揭过去了。
随后将自行车停靠在摊位旁边，从兜里掏出四两的粮票和一毛钱递给老张头道：
“张叔，给您钱。”
老张头摆了摆手，没接。
“何丫头，刚我嘴上没个把门的，哪还能收你钱呢？”
何雨水见状，也没推辞。
自从她工作后，每次回四合院小住，都会到老张头这吃早饭。
一来二去也就跟对方熟络了起来，知道对方是那种四九城大老爷们说一不二的脾性。
你要是拒绝了，说不定老张头还要跟你急。
更重要的是老张头也不缺钱，家里两個儿子都有正式的工作，还都是各自单位的小领导。
他之所以坚持出来摆摊，纯粹就是闲不住，同时也不愿祖辈传下来的这门手艺就这么丢了。
而正在摊位前坐着的陈建国见状，也是站起身，从兜里掏了几张钱票出来，递给老张头。
这时代，无论下馆子还是路边摊，都是先付后吃。
之前陈建国吃饭的时候，还是带着后世的思维，没多想。
而老张头因为是熟人，也没在意。
以至于陈建国忘了这一茬，这会儿也是急忙将钱票补上。
他点了一碗豆腐脑儿、两根油条、两个馒头。
除了豆腐脑儿要三两粮票、一毛钱外，其它两样都是二两粮票、五分钱，价格都写在了摊位旁边的木板上。
这些合起来就是一斤一两票、三毛钱，放在这年头，算是吃得比较丰盛的了。
“张叔，饭钱！”
老张头倒也没客气，接过陈建国手里的钱票，点了点一共是一斤半的粮票跟五毛钱，给陈建国抹了个零头道：
“这顿我算你一斤粮票三毛钱就够了！”
说罢，便准备给陈建国找零。
而陈建国也学着之前的老张头摆摆手笑道：
“张叔，不用找了，都怪我嘴巴没个把门，哪能让您破费！”
之前都是因为自己嘴花花闯下的祸，老张头帮自己说好话就罢了，那还能让对方给何雨水免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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