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继兴的家人,
我们仔细询问过,城中大部分百姓。
都说他只有一个养女,
战争开始前就离开,有的说去了扬州,
有的说去了渝州……”
赵越皱眉点头,
“嗯,好好安置百姓,
柳继兴家里搜出什么没有?”
卢怀昌:“只搜出些不值钱的东西,
哦,他们家小厮说,
谋反之前,柳继兴将几大车书籍,
全部运走了……”
赵越意外的挑眉,
“运去了那里?”
“扬州!”
让卢怀昌去查探具体地址,赵越转身回到大营。
等战场一切整理清楚,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朝廷派了新的守备军,接管了五羊镇,
赵越留书一封,单人独骑去了扬州。
路走了三天,距离扬州还有百里。
赵越嘴里叼着一颗野草,躺在马背望着蓝天,
任由马儿自己走。
蓦然间,前方似乎有人呼救。
听声音还是个年轻女子,
赵越起身,神俊的黑马颇通灵性,
哒哒哒,快速撒开蹄子往前跑。
转过一个大拐弯,眼前豁然开朗。
官道停着一辆青蓬马车,
却只有车辆没有马匹。
十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匪徒,
将一对父女模样的老少围在中间。
就像猫儿逗老鼠似的,
嘻嘻哈哈的调笑着。
老人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一身书卷气。
少女穿着一身藕荷色裙裳,
虽然发髻蓬乱,
却长相娇美,身量纤细。
眼见逗的差不多,一个头头模样的人,
伸出手来拉扯少女。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少女的衣衫,
人已经抱着手臂惨叫起来。
那原本应该是手的位置,此时光秃秃鲜血狂涌。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打劫!”
赵越收回陌刀,眉眼森冷狠厉,
一身凶煞之气尽显。
虽然看起来赵越气质嗜血,似乎比这些山贼还要可怕。
但少女却快速跑开,扶着另一边的父亲,
躲到了赵越身后。
握着断手的匪徒面色凶狠,
指着赵越转头咆哮,
“给老子把他剁碎了喂狗!”
匪徒们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赵越露出一个略显邪气的笑容,
“就凭你们几个杂碎!”
十几个悍匪挥起大刀,
组成一个怪模怪样的阵势冲来,
赵越朝身后挥手,让那两父女退后。
泠泠战神之威铺开,擎刀在手毫无惧色。
一个跑的的匪徒,手中钢刀当头劈下,
赵越微微侧身,右手持刀向前一送,
“嗤”
陌刀直刺进匪徒咽喉,刀尖贯穿而出,
带起一蓬血雨,
洒在后面匪徒的脸。
血液温热兜头淋了匪徒一脸,
那匪徒举着刀愣在原地。
下一刻,
眼前白光晃眼,长刀已经从他心口没入。
赵越握着刀的手臂用力,向前一转一推,
抵着陌刀串联着两个匪徒向后退去,
将他们身后的一个两个三个都串在了一起。
随即旋身抽刀,
将死去的匪徒尸体远远甩开,
同时刀锋回刺,从身后一个正准备偷袭的匪徒腹部穿过。
不过须臾,
赵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都没动,
光凭着单手,
就轻松将十数匪徒全部灭杀。
只是一身青衣,被匪徒喷溅出的血液,
给染得斑斑驳驳。
令他嫌弃的皱眉不已。
老人本是个读书人,最常说的莫过于以理服人,
或者天有好生之德类似的大道理。
但今日突然遭遇祸事,
此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若不是这俊朗青年横空出世,
自己身死也就罢了,可怜女儿必定受辱。
所以此时见赵越一顿咔咔乱杀,
不但不觉得他嗜杀残忍,
反而紧紧盯着赵越一举一动,
心中快慰,吐出一口恶气。
旁边的妙龄少女,
则从老人身后探出半个头。
好奇的望向赵越,不但不觉得害怕,
反而有股安全感充塞心间。
暗中将从前见过的那些,
京城的王孙公子和眼前人比较,
却发现完全没法比。
世间竟有如此惊世绝伦的昂藏男子,
那里是随便几个,依靠祖宗荫封,
走马章台的纨绔配相提并论的。
眼见赵越停手,
一老一少才连忙收起浮云心思。
“多谢恩公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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