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带领身后人马当先一步,
浩浩荡荡直奔皇城而去。
至于那些贵族,
还有赵嗣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理他个鬼!
来到这个世界几个月,还是头一次见老皇帝,
虽然眼睛有些浑浊,却不改一身气势,
不愧是打下江山的开国之君。
赵越将陌刀放在宫外的解剑台,
随着朝臣参拜皇帝。
听着皇帝云里雾里说了半天,
他只记住了一句话。
“九皇子赵越,平定摩罗国入侵,功勋卓著,
特册封其为定北王,
内务府即日起敕造秦王府,不得有违!”
皇帝此话一出,不但赵嗣端不住笑脸,
大臣们也纷纷劝阻,
赵越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谁是太子党了。
吵吵嚷嚷一通,最后还是皇帝一锤定音。
一句要反对的,去和摩罗人打一场,
就将所有人的话堵了回去,
赵越单膝下跪,“谢主隆恩!”
这时太子党一位大臣走出,
“启奏陛下,关于摩罗国二王子及俘虏问题,
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皇帝还未说话,太子笑吟吟的开口,
“陛下,儿臣以为,九皇子用囚车押送摩罗储君,
此举不妥。
如今临近凛冬,摩罗人今年没有收获,
百姓恐怕难以过冬。
儿臣启奏,释放二王子极其八万俘虏,
以宾之礼相待,再予以银钱毛皮,,
如此,
一来彰显我兴朝风范,
二来也令摩罗人不敢再来!”
太子话说完,其一党朝臣纷纷大赞。
‘太子贤明仁慈,兴朝大幸!’
“是大幸,简直可以说是摩罗人全村的希望!”
一干夸赞之中,
显得赵越的讽刺尤其清晰。
“你!”
“九皇子慎言!”
一两个高位朝臣,脸色漆黑,
纷纷出言喝止。
赵越脸带着笑,眼底却是冰冻三尺,
“怎么,我说错了?
这么替敌人考虑,
我还以为太子是摩罗人的太子。
还有记清楚了,
本王现在不是九皇子,
以后请叫定北王,谢谢!”
赵越步步紧逼,最先开口的大臣被气势所摄,
低着头呐呐称是。
“皇弟何必跟他们置气,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听说你将虐待俘虏,
传出去旁人会说你气量狭小……”
赵越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被气笑了,
“是我跟他们置气?
啊对,我是把那些俘虏赶去开荒了,
怎,么,了?!”
赵越收起笑意,
一身凶悍气势毫不收敛,
尽显屠了摩罗三万人的杀神之威。
“如果你们看到克史娜荒原,
那染红半山的鲜血;
如果你们看到,
这一场战争中七万将士的尸体;
更不要说久远之前,
一直和摩罗人奋战过的英烈遗骸,
还有那些和亲女子的尸骨,
你们或许就不会说出,
这种软骨头的屁话!”
大殿之气氛冷凝,部分朝臣都面露沉痛。
还是有人头铁,嘴里小声嘟囔,
“不就是几个丘八……”
旁人可能都没听清,但赵越何等敏锐,
刀片似的目光停在他身,
似乎犹如实质的能将他捅穿。
踏!
踏!
包着薄铁的军靴,步步而来,
携带一身彷如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气势。
“丘八?你如今安稳的日子,怕不是过够了。”
赵越脸色堪称狰狞,一字一句,
“你们呼奴唤婢的时候,我们睡在能冻死人的黄沙。
你们高床软枕,软玉温香的时候,
我们抱着钢刀不敢撒手。
你们吃着山珍海味,吃不完的发霉生蛆,
我们只能啃带着糠的冰干粮,
要是粮草送不及,
就得吃马,吃人……
析骸以爨,听过吗?
就是把他的肉煮在锅里,
再用他的骨头当柴烧!”
赵越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
他声音幽暗低沉,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
停在那官员面前。
大殿如坠冰窖,
好像一下子就将温度抽干了。
想在太子面前露脸的官员,
像是被泼了一脸白面。
抖着两条腿,
嘴唇颤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甚至连抬手擦拭额头冷汗的力气都没有。
大殿中人面色不一,
老皇帝早已坐直了身子,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当年的老兄弟,
双眼微潮,脸露出些许怀念。
太子低下头,
遮住满脸阴晴不定。
所有官员满面惭愧,低头自省……
赵越面色冷漠,不管他们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话一定要说。
忍气吞声那不可能!
“我看这位大人,骨骼清奇万中无一,
父皇,您将他调派给儿臣,
让他到北地去做贡献好不好,
那里可最缺这种读书人了!”
赵越一脸兴味,转身向皇帝索要这个官员。
皇帝从沉思中抬头,
看了赵越半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