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去三天,城内还未流出黑虎大王之事,也未曾有人打扰自己。
许杰便知虎王心有忌惮,不敢贸然行动。
他看着一头青丝垂落,面容白皙精致的猫女,微笑道:“活捉你我是捉对了,有你在,那虎王不敢揭穿我。”
猫女衣衫染尘,屈膝依靠潮湿的牢壁,她右手拎着酒壶往口中灌,回忆道:“我与哥哥相依为命,你放心,只要你不动我,我哥哥是不会揭穿你的。”
“虎王是你哥哥?”
猫女“嗯”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许杰起身,向牢笼内扔了一瓶酒,然后拍了拍身上灰尘唏嘘道:“我也有个弟弟,话说那盒子怎么打开?”
“我不知道,那是狼山之主亲自将《春蝉功》放入盒中,除了岳阳和狼山之主,谁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猫女伸出右手,弹动修长的十指。
一丝丝晶莹的冰丝长线裹挟酒壶,虚空一掣,那躺在地上的酒壶就到了她怀里。
见许杰要离开,她颇为佩服道:“我以为那黑虎是个老头,没想到却是这般年轻的你,模样也是俊朗。”
许杰走出牢狱,此处乃是第五伍的私狱,平日根本无人。
他的身影融入漆黑的冰铁一样的长廊,声音自黑暗中飘出。
“随后你会和我一起去古家村。”
“古家村是什么地方?”猫女喊着,声音清脆悦耳。
悦耳声音回荡牢狱,衬托的牢狱更加黑暗冷寂。
猫女忽然发觉自己也是怕黑的,而且怕静。
作为狼山之匪,她杀过不少人,只是近日成为阶下囚才知道自己也是什么都怕。
恐高!怕黑,怕静。
“我也是个胆小鬼。”想到这,她又愤愤许杰不回应她。
见四下黑暗静如鬼一般,她又生出寂寞的情绪,将细长的脖颈仰的更高,咕嘟咕嘟喝着烈酒。
时间有条不紊的过去,转眼已是七天。
飕!
一只箭矢射穿一块两人高的大石。
许杰收回弓,脸上露出欣喜。
“这些日子的勤修苦练,《蹄听箭—凡篇》终于让我修行到化境,一箭射出应当有一万八千斤的力道。”
他走上前,伸手去摸青石箭孔的细腻,微微点头。
若是将这股穿透力极强的箭的力量爆发出来,这块青石定然四分五裂。
“这还是左肩有伤的情况下,完好左臂,箭的威力还能提升几成,等闲的两重洞天境修者根本难以阻挡。”
迈出一步,身影如幻风,再出现时那远远射出的箭已在他手中,被他插入箭壶。
弓与箭皆是许杰委托易南所铸,除此之外还有一柄薄窄的刀。
刀挂在他腰间,刀鞘色泽青黑,刀柄花纹繁杂。
这柄刀乃易南倾注心血之作,吹发断发,削铁如泥只是寻常,刀身略弯,尖端血芒闪烁,那是一点猩红,自这点猩红延出一条细长血线贯穿刀面,衬托的整柄刀十分邪恶。
看见这柄刀时,许杰就有种目光被刺伤之感,他心头也是火热,对于此刀爱不释手
以“惺血刀”命之。
手握此刀,配合中等秘术《破浪刀》,当真平地掀起一片血色海洋,甚是恐怖。
许杰将弓箭倾靠槐树,他自腰间抽出惺血刀。
刀身在阳光下闪出一条血线。
北方吹来一阵秋风,满天的树叶纷纷落下,许杰起手,身动,刀出。
一刀出,影未消,随之刀影紧随其后,层层叠叠,犹如浪涛千层,激流跌宕,一时间化出满天刀影。
他的《破浪刀》早已达到化境,许杰施展刀法犹如仙人指路,羚羊挂角,渐渐的失去了招,生出了意。
恍惚间,许杰身处一片海洋。
与他对面,是一道自海平面不断耸立的浪涛,根接海面,头顶天心,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他仰头看去,穷极目光不见浪涛尽头。
心眼神通下,许杰的手脚消失了,他凭空化作一柄刀向着浪涛指去。
刀尖指天,刀柄浮云。
挥出一刀!
只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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