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不足惜。
他从二人身上迈了过去,径直往树林中央打斗的区域而去。
见一虽占了上风,但是另一方也不逊色多少。
他眸子慵懒肆意,似乎并没有将林中打斗的二人当回事,脚步轻缓地踩在枯叶上“察察”作响。
路过横生的枝干旁时顺手折了一支拇指粗细的枝条,就那么轻轻往面前的二人一丢。
而后纵身飞起,双脚踩着身侧的树干,以脚尖踢向树杈;原本无力的树杈瞬间直直对准了戴面具的男人,只是一息之间就已经飞速射向对方。
“休”的一声,树枝擦着见一的耳廓,直插对方的右眼。
“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夜空,西郊树林的群鸟惊飞;许是偏僻,这一声并未将城中熟睡的人惊醒。
那男人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眼。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流着血染红了他的手心,更是流了一地。
“给我一个让你活命的理由。”
韩玄凌冷冷得声音从男人的头顶响起,宛若地狱的使者一般令人恐惧。
那男人捂着自己的眼睛倒地不起,并没有怎样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只是呼吸十分急促,像是极力压抑着痛苦不让自己出声。
“你,你想要,什么理由——”
他低眸借着清冷的月光瞧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平远将军的女儿哪里招惹了你。”
“呵呵呵呵呵.....”
听到了他的话,地上的男人忽然一阵嗤笑:“招惹?夏侯杰灭了我家国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说的招惹?”
“家国?你是魏国人?”
闻言,他微微皱眉。
魏国已经灭国十载有余,十年后会有人上门专门针对夏侯鸢,貌似也不太现实;或许,夏侯鸢是误打误撞?
可听了身旁那位叫芙蕖的丫鬟口中所说的,她们是随便找的一条路;若是随便,怎么会这么巧?
不对,怕是之前这男人就已经盯上了她们,或许,是盯上了自己也说不定。
若真的是魏国余孽,百姓是无辜的,说到底也确实是韩国对不起魏国;当年若不是皇兄一意孤行非要灭了魏国,今时今日也不会有所谓的魏国余孽出现。
“我是哪国人并不重要,你既已经抓住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挑眉一笑唇角微勾:“放了他。”
男人闻言抬头一脸错愕,放了自己?自己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灭魏国本就不是本王的意思;今日放你一命希望你好自为之,冤有头债有主,魏国的百姓是无辜的,那我韩国的百姓呢?”
韩玄凌说完转身不去看地上的人,他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跑。
“主人,放他走真的好吗?”
见一看了一眼面具男人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王爷从不是心软之人,今日竟然破格放了那人!
“见一,我的手受伤了。”
他一脸温柔笑意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见一闻言心头一惊,对方竟然绕开自己让主人受了伤。
顿感自责一个箭步上前探头看去。
习武之人的眼神本就比普通人更加灵敏,但这.......
只见月光下,韩玄凌的掌心有处微微破了点皮,连擦伤都算不上。
“主人,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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