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似乎有什么东西软软的,苏临安瞧过去,将小白喵捧在手中,垂首撸着毛儿,道:“你们欺我骗我二十多年,这不是应该的吗?”
吃瓜群众永远在线。
“什么情况,这是我们可以听的吗?以前还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的爱情啊,就这样破损了。”
的确,苏临安与程浅浅的爱情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若是没有后续的话。郎才女貌,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琴瑟和鸣……所有好的词成语句子用上都不为过,实在太甜太美,宠妻是日常。
可现在,绿藤带着荆棘,紧紧地缠绕在苏临安的胳膊上,艳红的鲜血染红绿藤,苏临安更是冷目,绝情道:“你我本就恩断义绝,再见我必取你性命。”
灵力周转,苏临安手臂上的绿藤碎掉,灰飞烟灭,未留痕迹。他从怀中拿出那副珍藏许久的画像,一手扔回去,拂袖:“物归原主。”
那是他最珍爱的一幅,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更没什么深远意境,只是有他最爱的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尹人,在水一方”。
程浅浅连打开都未打,直接踩在脚底下,灵力转动,画像消失不见,连尘埃都未曾扬起。
“苏临安你我势不两立!”
“程浅浅,这么些年,你终于对我吐露了一句真话。”苏临安转身离开,下了楼梯,出了百魁院。
他与程浅浅之间,必有一战,但绝不是现在。这与情爱无关,已经涉及生死了。
这一年的百魁斗,着实精彩。谁能想到还会吃到仙界精英人物的瓜呢,还是实锤的。本来耍个心机玩儿殉情他们都是可以理解的,贵族子弟的生活枯燥无聊嘛,但牵扯到家族争斗还是在明面上,这就过分了。
苏临安强撑着走到小巷子里,靠着墙缓缓地蹲下,双眼酸疼,他是怎么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到的!
“正尘,你这事……”实在是不好说话,玉衡对事情的原貌并不清楚,不方便置喙,只能一起蹲在旁边,两人缩成团儿,未留意到光线慢慢地缩回去。
夜色侵袭着大地的一切,苏临安不可抑制地想到那天的情形。
白发人招招致命,苏临安招架吃力,两人胶着着。未曾想那白发人竟跟他唠起家常,说起程浅浅来。若不是白发人,他一定会错过今年的百魁斗技,尤其是错过魁首的诞生。
“我们百魁院见。”白发人声落,一个烟雾球抛过去不见了踪影。
苏临安见白发人撤退,未多思考便回去帮助清湖,二打一,自然是越打越轻松的。此时却有魔音入耳,他头脑开始发昏很快就睡死过去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百魁院。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苏临安的处事原则,他招呼了熟人,回到老地方淮西。这十方斗技台实在太受欢迎,早已人满为患,座位都是提前一年预约的,苏临安没想到这里如此义气,在以为他死后还是未补上其他人。
苏家坐落于淮西,这淮西室是苏临安资助建成的,奢华非凡,且亲自题名淮西。
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清湖去了哪里,大陆上是不是还存在一只跟大黑一样迷惑人心的灵兽,这一切都是需要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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